黑色浓稠, 令人感到诡异不详的色彩笼罩在产屋敷家的上空。 何等令人震撼不安的诅咒气息啊。 只是窥见一角都会令人血脉喷张。 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强大的诅咒,阴暗诡异却非常有针对性。 家臣男子见白衣红裙的少女专注的盯着上空, 不由得轻声提醒她:“巫女?” 津岛杏看向家臣男子, 琥珀色的瞳温柔平静。 “您看到什么了吗?”家臣男子问。 津岛杏摇头:“什么都没有。” 家臣男子带津岛杏见到了产屋敷家的家主。 房间里满是浓重的草药味,到处是快要腐烂的气息,侍女仆从进进出出, 外面院子里的医者更是不计其数。 产屋敷家家主重病,不详的紫色筋络遍布满他的额头, 他躺在榻榻米上神志已经不清晰了。 失去视力的他听到侍女告诉他巫女来了时,从嘴里哼出几个音节,断断续续的嘶哑着“救命”。 家臣青年解释:“家主是从三个月前开始重病的,毫无征兆的重病,家里的年长者也和家主一样,都得了这种怪病, 死了不少人,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年小的孩子们和女眷们倒没有被这种怪病侵扰。” 津岛杏抿抿唇:“这不是病, 是诅咒。” 她提醒家臣男子:“诅咒的话还是去请咒术师比较稳妥。” 她虽然是咒术师,可现在顶着巫女的名头, 再加上是在京都能人辈出的地方, 行事要非常小心, 如果咒术师无法解决,她再想办法解决也不迟。 家臣男子面色却为难了起来。 “您应该知道咒术师才对。”津岛杏平静的目光盯视着他。 产屋敷为京都的豪门贵族,和各个势力都有牵扯, 没道理会不知道咒术师的事情。 “知道。”家臣男子擦了擦脖子上的冷汗, “可巫女不知道的是, 咒术师几天前组建了全部的精英向两面宿傩发起进攻挑战, 于一天前已经全部全军覆没了,咒术世家五条家颇具盛名的六眼也在其列。” 家臣男子声音发哑:“现在我就是想请咒术师也请不来了。” 里梅抬眼看了家臣男子一眼,墨色的瞳孔中满是冰冷不屑。 津岛杏对此没什么看法,咒术师在千年前确实是经历过一次堪称毁灭性的打击,但让她没想到的是事件的发生竟然这么快。 产屋敷家主对侍女耳语了几句话,侍女走过来轻声对家臣男子说道:“家主说在清明大人回来之前,全府上下都要协助巫女祓除邪祟。” 她的话让津岛杏感到惊讶,她才刚到这里什么能力都没展现,产屋敷家主竟然如此信任她? 看出她的疑惑,家臣男子解释:“现在唯一能够信任指望的也就只有您了。” 津岛杏要求道:“能否带我在府中各处转一下?” 家臣男子立马带路,“这边请。” 跟着家臣男子在产屋敷家的宅邸里转悠,津岛杏看到了每一个穿着华贵的人头顶都有诅咒的气息,嫁进来的女人贵妇仆人家臣却没有被诅咒侵蚀。 还有在黑暗角落里令人忽视不能的,充满野□□望的眼睛。 产屋敷家有罪人降世吗? 如此明确的诅咒已经不能说是诅咒了,该说是天罚才对。 一般受到天罚的人家,都是有大罪大恶之人诞生,身上所背负的鲜血人命不计其数,甚至会影响人类的生死存亡,需要用同血缘关系之人的健康寿命,去偿还他所犯下的罪孽。 只要这个人不死,产屋敷就会一直生活在诅咒之下。 “家中最近可有新生儿诞生?”津岛杏问。 家臣男子摇头:“并没有。” 那就还是那个少爷最值得注意了。 天生弱症活不过二十岁,却在一年前被一位医师治好,至此之后得了不能见阳光的怪病,这位少爷的经历怎么看都值得引人深思。 在漫画里,拥有这种天机转圜的人,不是主角就是反派boss。 而产屋敷家的怪事好像都发生在近一年里面。 津岛杏为此特意向家臣男子求证,得到的结果也是如此。 来到属于那位少爷的院子,站在走廊上的津岛杏扭头四处打量了一下。 院子铺着白色的小石子,占地面积很大,房间的话只有一间大屋子,门窗紧闭孤零零的,院子里有一口井,井旁边是一颗快要失去生命气息的老树。 这个院子里没有生机,罗刹之地。 津岛杏看向唯的一一间屋子,房顶上方盘旋的是诅咒丝线,每个产屋敷被诅咒的根源就在这里。 见巫女站在走廊上不肯再前进一分,家臣男子疑惑道:“不进去看看吗?” “暂时不用。”津岛杏看向远处逐渐落山的太阳。 “天马上就要黑了。” 家臣男子抖了抖,显然是害怕天黑的。 按照家臣男子的讲述,天黑之后这个宅邸会发生异常恐怖诡异之事,死掉的人连尸首都不会留下。 偏偏在她来之前,产屋敷家请过除妖师,与法力高深的和尚,将这座宅邸全部探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妖怪或是恶灵的踪迹。 从古至今,吃人的怪物也就那么几种,妖怪、恶灵、咒灵。 这个少爷不是妖怪、恶灵,虽然有诅咒的丝线漂浮在屋顶上空,可津岛杏可以肯定他不是咒灵。 他到底是什么? 新物种? 津岛杏转身开始往回走。 家臣男子对她的行为十分疑惑,害怕她是因为惧怕怪物而选择退缩。 回程的路上,津岛杏说道:“麻烦跟我说一下那位少爷的生平。” 她顿了一下:“从他病好之后开始说。” 家臣男子点头:“少爷名为无惨,产屋敷无惨。他在两年前接受一位医师的治疗,于一年前病愈,副作用是不能够晒太阳,自他病好之后家主为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