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讨厌你啊。”五条悟撇了撇嘴,别扭的反驳道,“再说我什么时候针对你了?是你自己脑袋笨转不过来弯。” 夏油杰脸上的笑容消失,眼睛眯成一条直线:“这个时候只要道歉就可以了,悟。” 罕见的,五条悟没有反驳他。 站在车站口,看着津岛杏远离的背影,五条悟看向夏油杰,哥俩好的拍在他肩膀上,在对方疑惑的视线下,以一种“我吃点亏不算什么”的语气说:“杰,我决定了,杏这种麻烦的人由我来负责保护就好,至于你只要保护不那么麻烦的硝子就可以了。” 说完,他还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将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拨下,夏油杰睁开一直眯着的眼睛,紫色的狭长瞳孔中一片漠然。 不笑的夏油杰,给人一种格外恐怖的感觉。 几秒后,他重新眯起眼睛,声音温柔道:“你真会开玩笑,悟。” 说完,他率先向车站售票处走去。 “才不是开玩笑呢!”五条悟跟上已经走出几步的夏油杰。 “那是想要比试一番吗?” “好啊,正好我还没有确定你的实力呢,先说好,你要是太弱了可没有办法成为我的伙伴哦。” “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吧。” “悟。”猛地,夏油杰停住脚步,他偏头看向同样停下的五条悟,问出自己心里的疑问,“要是杏并没有【净化】的术式,如同你想象的那么弱,你还会承认她吗?” 五条悟认真的想了一下,脸上绽放出一抹张扬的笑:“她那种人,根本就没办法让人去讨厌她吧。” 津岛杏,像个太阳一样让人忍不住的靠近她,想要从她身上汲取温暖。 夏油杰赞同道:“也是。” “明天要来找她玩吗?”五条悟问。 “把硝子也叫上,”和他心意相通的夏油杰道,“一起举行开学前的聚会吧。” 五条悟嘴角拉出一抹跃跃欲试的笑:“可是我们还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呢。” 夏油杰:“……” 夏油杰:“你该不会想要……” 不等他说完,五条悟一把勾住他的肩膀:“走啦走啦,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如果被发现了,杏会生气的。” “不让她发现不就好了,就算被发现了,我们只要说担心她独自一人回家,会遇到危险不就行了。” ———————— 回到昨晚住的属于中原中也名下的宅子,刚打开门,津岛杏就看见了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双腿曲起手臂环绕在小腿处,头低垂在两腿之间,在黄昏的光晕下整个人散发着孤寂和悲伤的太宰治。 “修治表哥?”连拖鞋都没来得及换,津岛杏紧张的跑到太宰治面前,她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少年的肩膀,却在半空停止,手足无措道,“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修治表哥一副被抛弃的样子? “阿杏?”太宰治抬起头,俊秀的面孔上是熬夜过后的疲惫,未被绷带缠住的左眼下满是乌青色,他嘴角噙起一抹温柔的笑,“你回来了啊,抱歉,因为想要等你回来,一不小心却睡着了。” “为什么要等我?”见他没事津岛杏放下心来,“我不是给你发简讯说我要去学校熟悉环境了吗?” 被她这么一说,太宰治的表情落寞,他双手的两根食指对在一起,有些无措道:“要是阿杏回来我却在睡觉的话,家里会显得很冷清的吧。” 说着,他环顾了一圈装潢高档的客厅,眼中的神采暗了下来:“说起来这里也不是我们的家。让阿杏住在集装箱里的我很是失败吧。” “才没有。”津岛杏的手终于按在太宰治的肩膀上,一脸认真的宽慰他:“修治表哥很了不起的,九岁独自一人到横滨这个大城市打拼,到现在能够在这里获得一席之地就已经很厉害了,让我住在集装箱里一点也不失败,说起来要是没有修治表哥的话,我连集装箱都没有的住呢。” 修治表哥把自己逼的太紧了,自己生活的这么拮据明明可以选择不照顾她的,却还是将照顾她的责任承担了下来。 现在还因为她借住了中原先生的房子,而产生了自卑心理。想到这,津岛杏内心对太宰治的愧疚更深了。 要是她没有投奔修治表哥的话,他也不会变成这样。 看着板着一张脸,面色坚定的少女,太宰治怔了一下,鸢色的眼中波光流转。还真是和以前一样啊,这种倔强的直冲人心底的温柔。 “真的吗?”他问,“不是在安慰我?” “不是。”津岛杏回答的斩钉截铁。 “没有嫌弃我?” “我是绝对不会嫌弃修治表哥的。”津岛杏在【绝对】两个字上加重了声音,琥珀色的眼中满是认真,她企图用这种方法让太宰治振作起来,“我们是亲人,是小时候就在一起的玩伴,是彼此眼中特殊的存在,我们之间的羁绊不是随便一两件事情,就可以将其斩断的。生活拮据也好,住在集装箱里也罢,无论别人怎样看待修治表哥,跟你有着深沉羁绊的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我会一直站在修治表哥的身边,会一直支持你,绝对不会嫌弃你。” “所以,修治表哥自己也要坚强,绝对不能够自怨自艾才行!” 身残志坚的修治表哥一直坚持自己的理想,并在大城市艰苦奋斗。她这种一直活在父母保护下的孩子,又有什么资格去嫌弃奋力拼搏的修治表哥?! “永远站在我这一边吗?”完全没想到津岛杏会说出这种话,连太宰治都茫然了一瞬,他眼睛睁大像个受到冲击的孩子,呆呆的进行反问。 “永远哟!”津岛杏笑着肯定了他。 完全的被震撼到了呢。内心因为这句话而抑制不住的产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