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缢死还是勒死,是自勒还是他勒,这些都要看过尸体之后才能知道。” “虽然现在看上去像是被人勒死后再伪装成自缢···但谁说一定呢?” 一切都要靠证据说话。 安室透弯了弯嘴角:“不愧是望月老师的孩子。” 望月弥生谦虚地说:“过奖。” 气氛轻松的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又没忍住笑了。 警方很快赶到,目暮十三照例让高木涉来说明案情的大致情况。得到默许的望月弥生蹲在了随行法医的旁边,跟他一块查看尸体。 脸色苍白,没有吉川线,舌头没有外露。 法医撑开了死者的眼睑,望月弥生的身体稍稍前倾,看清了瞳孔的放大程度:嗯···死亡时间1~2个小时,那就是下午4:30~5:30这个区间。眼结膜的出血点也不明显。 她把身体往一侧倾斜,去看后颈——没有索沟。 手指在下巴的位置摩挲,略微思索片刻后对法医道:“警官,可以摸一下舌骨大角和甲状软骨的位置吗?” 今天到场的这位法医眼生得很,至少望月弥生在这之前从未见过。 本来还在查看别的位置的男人偏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目暮十三,见对方点头后才动手在尸体颈部触摸,倒也没表现出对她擅自插手的不满:“舌骨大角、甲状软骨上角骨折。” 而且,索沟也在舌骨和甲状软骨中间的位置。 “谢谢。”望月弥生站起身,蹲久了腿有点麻,不过问题不大。 死因是自杀,已经确定了。 但是,为什么?现场明显不是自杀现场该有的情况,那个可能被用来垫脚的折叠椅——也被人收了起来。 有人来过。 并且伪造了他杀。 如果只看那个位于舞台侧方的绳子···能把绳子卷成那个内径的就只有个子不高的女性吧,一般而言。 警方询问了一圈证言,得出在波土禄道死亡时间长时间无法确认行踪的只有经纪人圆城佳苗和唱片公司的社长布憶施康。但哪怕形迹可疑的记者梶谷宏和,三人的时间也是完全错开,并不可能两两共谋犯案。 要这么说的话···破坏了死亡现场的,就只能是圆城小姐了吧。 鉴识人员并没有找到波土禄道的手机,只有在他的口袋里找到一张写有“对不起”的纸条。为了做字迹比对,在彩排会场的大厅的所有人都要在本子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和“对不起”。 在接下纸前,圆城佳苗还说:“怎么会找不到手机呢?他平时都是放在胸前的口袋里的。” 望月弥生接过本子,一边写一边道:“在我们来的时候,圆城小姐还说波土先生在给歌曲填词,只要找到那个就能确定笔迹吧。” 高木涉一愣:“你的意思是···” “嗯。”望月弥生稍稍提高了音量,让周围一圈人都能听到她的话,“我觉得,波土先生是自杀的哦。” 扫视了一圈,把众人的惊讶收入眼底,望月弥生眨了几下眼睛:“哦···你们不会验尸,安室先生和昴先生也没有去看过尸体的具体情况,难怪不知道。” 不愧是Thallo。榎本梓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许。 在望月弥生的明示下,三个侦探也很快地找齐了线索,揭开了这次事件的真相。圆城佳苗坦言自己曾经在搬运公司打过工,对破坏现场的行为供认不讳。 过往的经历也被人撕开,《ASACA》与组织、与17年前羽田浩司的事件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一首为了即将出世的孩子而作的曲子。但圆城佳苗为了阻止彻夜写曲的波土禄道流产,却没有告诉波土禄道孩子没了的真实原因,而这首曲的词被搁置了17年。 最近得知了真相的波土禄道想给孩子补完整首歌,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思考都写不出,最后留下了一句“对不起”后选择自杀。 ···果然,还是没有办法理解。 17年,哪怕是愧疚占一大部分,但不管是波土先生还是圆城小姐,都依然喜欢着彼此。 如果当初的误会能够解开的话,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不是吗? 榎本梓坐上了安室透的车,冲矢昴也自己开车回去。望月弥生正打算跟着毛利兰他们去公交车站,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震动,如同传来的简讯般急迫明了。 [大事不好了小弥生!!!] 署名,黑羽快斗。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