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伤是从下方向上刺入的,这么说来凶手应该身材比安藤先生要矮小。”看着手里的相片,望月弥生询问身边拿着当时的解刨结果的黑羽快斗,“安藤先生身高多少?” “身高176。” “嗯···那清水小姐呢?” “162。”黑羽快斗抬头看着望月弥生,“我记得当时的伤口是差不多水平刺入的。” “没错,这样能够推出凶手的身高跟清水小姐相差不大,范围能缩小。” “要不,再找一下名冢小姐吧。” “关于安乐冈小姐的事,我总感觉哪里不对。而且,除去清水小姐曾对安藤先生告白的事,她算是两位死者间还有的共同点了。” “目前只能按着这个方向来了。”望月弥生轻轻点头。 安乐冈安昙,会成为案件的突破口吗? 凶手究竟是抱着什么目的去杀害死者? 下一位死者会是谁?他将会在哪里、什么时候被害? 迷雾重重,有那么一丝光透过云层,却找不到抓住它的办法。 总觉得,只差那么一点点,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 找到名冢未来时,她在画室里,门是敞开的。 画笔在纸上不知在画些什么,神情柔和,跟不久前见到的每每提到好友就容易情绪失控的人完全搭不上边。 “名冢小姐。”望月弥生敲了敲画室的门。 名冢未来有些慌乱地抬起头,差点打翻手边的颜料,见是他们,稍稍松了口气。 “啊···是你们啊。请进。” 走进一看,他们才看清画板上的画。 ——那是一朵盛开着的、被一双手温柔捧起的花。 黑羽快斗忍不住赞叹:“名冢小姐是在画昙花吗?画的真好呢。” “是的。只是,昙花虽美,却只能展现自己一刹那的艳丽。”名冢未来抬手伸向那朵昙花,在即将触碰到画纸时蓦地停住,无可奈何地收回手。 “如果能将它保留,那该多好啊···”她低喃,似在自问。 “花朵都会面临凋零,又怎能将它保留下来呢?”望月弥生唇角微微勾起,问道。 “···说的也是。” 名冢未来将画笔放下:“你们来找我,是因为什么呢?还有什么待解答的疑惑?” “是这样的,我们想得知安乐冈小姐的住址。” *** “小弥生真的很厉害呢。”站在标有“安乐冈”的屋前,黑羽快斗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黑羽君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因为小弥生总是很冷静,做事很让人安心,接手的事总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特别可靠。” 所以啊··· 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追上你呢? 什么时候,能让你也依靠我一下呢? “黑羽君,到最后你就会发现,你现在看到的,都只是镜花水月,一切都只是假象。”望月弥生侧过头,对上他的眼睛:“我没你说的这么好。” 你们看到的,都只是并不真实的我。 到头来,我早就被暗人格侵蚀了吧? 现在只是假象,只是多年来脸上习以为常的面具··· “怎么会呢。” 你可是我的Thallo啊。 哪怕一切真的只是镜花水月,我喜欢你,这绝对不会是假象。 只要这点是真实,就够了。 门铃声响起。 “咔——”门被打开,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目测40多岁,却已有着几屡银发。 “你们是···” 望月弥生脸上扬起笑容,仿佛刚才的对话并没有出现过。 “伯母好,我们曾是安乐冈学姐的后辈。” *** 两人分别朝安乐冈安昙的遗像拜了拜,又给她上柱香,才坐到沙发上。 “谢谢你们来看她···安昙会很高兴的。” “一年了,除了未来每周都会抽空看望我几次,怕不是都忘了安昙了···”安乐冈夫人顿了顿,随即低下头,语气带着伤感: “就算记得,也不会是什么好的印象吧。” “伯母···冒昧问一下,伯母可以告诉我们关于学姐的事吗?我们想更了解学姐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