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这个神父的衣摆上留下一些血迹。 安德森神父胸前挂着的十字架吊坠,正在左右摇晃。 身子仍然是之前动手前的架势,就像是根本没有动过一样。 “恶魔,死吧!” 安德森的身影直接朝着刀锋跑来的方向缓缓前行着,身前的刺刀放在身体两侧,双手微微抬起,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看起来好像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之前进行吸血鬼调查的人员已经告诉了他此行的任务,清理掉这里面那些古古怪怪的吸血鬼。 保护人类的存在,消灭教会的敌人。一只是他的任务,这一次要不是十三科中没有其他的人在附近,也轮不到他这个王牌亲自出手。 刀锋战士终归不是纯血的吸血杂碎,作为日行者的他因为身体中人类的那一部分而被安德森放过了。 只要他能顶过身上正烧灼的火焰,那么他就自由了。 圣光会将属于吸血杂碎的那部分彻底的烧毁,剩下的额就是一个完整的人类了。 至于那个杨瓦伦丁,根本没有可能在安德森的手下保住性命。 安德森的强大,已经超乎了人类的范畴。 虽然他还是人类,但是已经不能人类的标准来衡量着安德森神父了。 虔诚的信仰和哪怕死亡也要战胜饿鬼的信念,让他变得更加强大了。 …… “托尼,睡吧。” 佩波像是哄着一个孩子一样,哄着昏昏沉沉的托尼。 一只手轻轻的额抚过托尼的头发,她的身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那种只有在无人观察时才会展露的爱意,让佩波看起来很美。 两个人完全没有想起现在他们所处的地方并非自己的私人空间。 屋外的朗姆洛和布尔凯索的闲话也快说完了,一时间也想不起什么话题能够继续的。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朗姆洛终于忍不住了。 “为什么你选择给我机会,而看着那个老兵死去?” 朗姆洛想起了之前的自己,有些在意。 说起来那个老兵或许比一开始的他还要正派的多。 “你的机会不是我给你的,是塔力克和莫科特给你的,当时我是真的打算直接敲死你算了。” 布尔凯索感觉有些犯困,双眼微微闭上随意的说着。 这种事情也没有必要隐瞒。 “我不太明白。” 朗姆洛看了一眼屋里正熟睡的托尼,感觉有些难受。 “你以为你结束了你的救赎之后,你的身上就不再背负那些遇难者的血债了吗?” 布尔凯索一动不动的说着,似乎他什么也没说一样。不是朗姆洛没有想过这些事情,朗姆洛只是想从布尔凯索的口中听到一个答案而已。 朗姆洛很清楚自己身上的血债不会因为他的弥补而消失不见。 就像是钉在了木头上的钉子即便是拔除了,也会留下一个坑洞,有的时做下了就是做下了,无可辩解,也无法弥补。 对于野蛮人越发了解的他明白,自己身上的气息或许比起那个贱兮兮的康斯坦丁还要难看一些。 毕竟在此之前的他,可从未做出什么好事。 “我不这样认为,我或许还需要做更多的事情,只是……” “只是你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因为这个世界还轮不到你去牺牲,也不需要你为了那些受害者做些什么?” 布尔凯索有些粗暴地打断了朗姆洛的话,也没有给朗姆洛辩解的时间。 “那个巴基,他的身上有着被罪恶压倒了角落里的那么一点点的善良,比你来说他或许更加的正直而善良。” 布尔凯索拿起了酒瓶,吹了一口。 “但是就像是当我想要杀死你的时候,塔力克和莫科特阻止了我,而里边那个小子在动手的时候,并没有人阻止他。” 布尔凯索向来是不喜欢宿命论这种空虚的说法的,要是一切都命中注定,那所有人都躺在地上什么也不做好了,看看命运是不是想要所有人都在这段时间饿死。 “我没打算阻止,也不打算救他。他只是一个身上缠满了罪恶的陌生人而已。” “但我没办法救他。” 朗姆洛摇了摇头。 当时他的药瓶刚刚才灌给了卡西利亚斯,没等到药瓶中再度充满药水,巴基就彻底的断气了。 “那是他的选择,朗姆洛。” 布尔凯索看了朗姆洛一眼。 一个身体素质远胜常人的家伙会在被手枪连续击中之后就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