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也不过是个败坏神之名背弃信仰的神殿侍女,那些肮脏的往事,不是你应该沾染的东西……”多洛妮娅的泪水瞬间滑落在脸庞,滴落的瞬间,剧烈的白光吞噬了她的影子,似乎有什么力道推开了珂希尔与多洛妮娅之间的距离。 耀眼的光芒之中,她看见了母亲慈爱的微笑,直到多洛妮娅的身影在白色的光芒之中消失不见了之后,珂希尔才逐渐回过神来。 “再见了,我的女儿,很高兴,我还可以见到已经长大之后的你……” 多洛妮娅温柔的声音在小房间里回荡着,那本浮在半空中的走马灯剧场掉落在了地上,虚幻的胶片也随着光芒的散去而尽数被收回了书籍里。 小房间里安安静静的,珂希尔抬起头,老师正端着一盏烛台正站在门口,安静地注视着自己。 “希望不会打扰到你,小天鹅。”葬仪屋把烛台随手放在门口的柜子上,烛光充斥了整间屋子,他在角落里寻了一块软垫子,在上面坐下,一把拉过珂希尔说到:“告诉小生,你真的还要帮助凡多姆海威伯爵去调查普雷斯顿修道院的事情吗?”葬仪屋的语调很是平缓,珂希尔甚至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情绪裹挟其中。 珂希尔不明所以地点点头说到:“当然了老师,如果我得到了伯爵需要的情报,他一定会为孤儿院带来巨大的利益,在这些事情上,我与伯爵的关系一直是互惠互利,若非是要把孤儿院归在他的名下并且依靠伯爵去周转,我是不会想去和那些修女或神父们有所牵连的。” “毕竟伯爵还是为了维多利亚女王在办事,小生记得,你对这位女王的印象可不怎么样。” “可是……老师您是一直希望我去帮助凡多姆海威伯爵的,这……”珂希尔虽然明白方才母亲说的话,爱是需要勇气的,但她现在并不想将这一切完全地告诉老师,教会一类的话题或词汇始终都会触及老师的伤痛,即便时间已经过去的久的难以想象,但她从来都相信,能够抹去伤痛的良药并非是时间 。 原来是为了小生吗,可小生并不想让你独自一人潜入这样危险的地方,那些东西与你相比,根本不足挂齿啊…… “收割你母亲灵魂的派遣员是罗纳德那个孩子,好好感谢他的这一点儿疏忽吧,小天鹅。”葬仪屋话锋突然一转,伸手把站在自己身边的珂希尔拉到身前,他将少女放在自己的腿上,抬手抚去了她眼角那一滴残留的泪水。 珂希尔并没有抗拒这过分亲呢的举动,只是轻声问道:“难道当时没有哪一位协会的派遣员发现罗纳德哥哥没有把走马灯剧场和灵魂分离彻底吗?” “总会有疏忽的,就连小生也是这样,爱德华和理查德的灵魂就是最好的例子,后来小生都快要将他们忘记了。”说话间,葬仪屋额前的长发已经被珂希尔用衣领上的小夹子夹在了头顶,老师的眼睛好美,她又一次在心里发出这样的感叹。 “你母亲的走马灯剧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葬仪屋问到,珂希尔才是完完整整观看了多洛妮娅走马灯剧场的人,身为多洛妮娅的女儿,或许她能有更强烈的共鸣吧。 “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老师,但是我发现妈妈的死亡看起来有些蹊跷,如果我想的没错,罗纳德哥哥的记档本上,妈妈的死因应该是于海难之中溺水而亡这一类字眼,但是我听到了妈妈的灵魂亲口的阐述,她是在坠入大海之前就被人下了刀子,是有人要杀她的!一定是我想的这样的!”珂希尔的情绪激动起来,葬仪屋却拍拍她的后背说到:“其实小生也发现了你所说的这些问题,明日小生会再为普雷斯顿修道院送一批棺木,我也会顺便把你和凡多姆海威伯爵送去修道院,等你调查的差不多之后就把那些工作交给那位执事先生吧,小生想与你同去图书馆看一看当年海难的记档,顺便归还小国王他们的走马灯剧场。” “老师也觉得妈妈的走马灯剧场……” “小生认为那是被篡改过的走马灯剧场,对方或许想让你母亲的死亡更加痛苦地烙印在她的灵魂上,这样的话,你母亲的灵魂即便投入灵魂之河也无法得到真正的安息或解脱,这对于篡改者而言大约是一种施加予你母亲的刑罚。”葬仪屋沉吟道,现在的答案只有两种可能,派遣协会的派遣员修改了多洛妮娅的走马灯剧场或者……一样有编辑走马灯剧场能力的飞虫…… “篡改走马灯剧场?难道是非人的存在?”珂希尔惊讶地说到,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阴冷,手指紧紧捏住裙摆继续说道:“无所谓的,老师,让他把妈妈的命还回来就是了。” “你还有小生。” 这句话在珂希尔看来依旧没头没脑,但却莫名其妙的安心,蜡泪一点点顺着烛台流下,不一会儿又凝固在烛台上,但火光却熄灭了,在寂静的夜里听得见他沉稳的呼吸声,那一刻,珂希尔感到格外安心。 对啊,她还有老师,她还有……他……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