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备的,珂希尔知道她在“地下拍卖会”那里受了不少惊吓,甚至她身上还有一些被鞭打的伤痕,珂希尔安慰道:“不要怕,我叫珂希尔,您现在是安全的,至少我会保护您。” 珂希尔看到眼前的东方姑娘已经醒来不禁松了一口气,她将手背贴上女孩的额头,还有些低烧,不过已经减缓许多,看来药铺的药贵有贵的道理。东方的少女覆上她的手说到:“小女子小字弈,家父成姓,这几天真是有愧于您的照拂了……” “成弈……原来您的名字是棋的意思,是您的父亲很喜欢下棋吗?”珂希尔说到,清国的文字很奇妙,每个方块字的背后都可以代表一句话或者写出一行诗,比如这个弈字,对弈,棋子,或棋局,总之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不,并非如此,小女子的母亲是小女子故乡的一位名妓,母亲的样子已经记不得了,只是从父亲口中略知一二的,父亲说母亲不擅棋艺,临终前告诉父亲给小女子取这样的名字。”成弈说到,她接过了珂希尔递过来的汤药,不出珂希尔意外,成弈看着手中的烧杯有些不知所措,毕竟那东西在东方很少出现的。 “啊,这个是我们丧仪店用来招待客人的特殊方式啦,成弈在珂希尔面前完全可以自称‘我’的哦,我们是朋友,完全不需要那些谦称。”珂希尔拿出绷带和一些膏药说到,她将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拖着成弈的手腕为她包扎上因鞭打而开裂的肌肤。 珂希尔不会过问成弈那些遇险的经历,想必她一定不愿意回忆起那些事情,让善良的客人感到高兴也是丧仪店的待客之道,她不会冒昧地触碰成弈心中的忌讳。成弈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可那双茶色的眼睛里似乎总是蒙着一层忧郁的薄雾。 “您真是善良的人,您是这里的店主吗?”成弈知道她身处一家做殡葬的店铺里,不过这个小房间的温馨程度丝毫不能看出来这是一家阴森的丧仪店。 “不,这里的店主是我的老师,我是被老师他收养的孩子,后来我就在店里和老师学习入殓工作并且帮老师接待那些尸体了。”珂希尔认真地给成弈的伤口包扎上绷带并打了一个蝴蝶结,她看着珂希尔的脸上若有若无的微笑感觉很温暖,这个女孩的脸上似乎天生就带着这种笑意,那不是她刻意在对自己微笑。 “珂希尔也是英国人吗?”成弈的视线无法离开她的脸,英国这些金发碧眼的女子她在码头见得很多,但珂希尔这样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珂希尔一时语塞,但立刻递给成弈一杯温热的清水说到:“我没有国籍的,因为我是贫民窟里来的孩子,我甚至连我的父母都不曾见过,不过很多人都说我很像南欧的希腊人。”这些说辞珂希尔已经倒背如流,故而,成弈的提问也得到了一样的答复。 成弈不知道希腊是哪里,不过她真的很美,如果在清国,这样的容貌许是足够能做那些大户官员的宠妾了,在成弈的心里,这样的容貌足够抵消珂希尔出身贫民窟的短板。 珂希尔是用中文和成弈交谈的,这些年她学会了不少语言,虽然看不懂那东方的古书,不过和成弈进行日常的交流是完全没有问题的。珂希尔很开心,她庆幸她这三脚猫的汉语功夫并没有给她和成弈之间带来什么交流障碍。 成弈没有看出来在问珂希尔来自哪里时她的一丝难为情,当然这是珂希尔认为的对待客人的基本礼仪,不要让客人或朋友感到自身的唐突。 “这段时间成弈就暂时修养在这里吧,我会做很多成弈没有尝过的食物哦。”珂希尔开心地笑起来,如今她已经十六岁了,却没有一个要好的同龄玩伴,她甚至想到了成弈好起来之后可以陪她在蔬果市场挑选番茄的情景。 珂希尔说完端走了成弈喝完汤药的烧杯,又转身在壁炉里丢了两根干柴,她要去为成弈做一些白粥和她故乡的小菜。 在珂希尔眼里这位新朋友是一位典型的东方女性,拘谨含蓄,并且不喜表达自身,这和自己爱笑爱闹多愁善感的性格迥异,不过她的新朋友是一位来自东方的女孩这足够让珂希尔开心很久。 成弈由于体力不支,在喝下白粥后很快睡着了,珂希尔将屋子的窗户关紧,她不允许冷风吹进屋子加重成弈的病情。她隐约可以觉得成弈的身体素质并不是太好,东方的女子看起来似乎都有些病弱。 “真是感人,小天鹅终于愿意来和小生挤棺材了,这是五年来头一回呢。”葬仪屋刚要大笑就被珂希尔捂住了嘴,珂希尔将食指压在嘴唇上低声说到:“不要笑嘛老师 ,成弈还在休息哎!” “哦?这么快就和新客人熟悉了呢,小天鹅。”葬仪屋懒散地躺倒在棺材里,他看着珂希尔抱了一床厚被子躺进旁边的另一口棺材。葬仪屋略微有些失望,他本来以为珂希尔会和他同睡一口棺材。 “那当然啦,明天还要去给成弈抓药呢,早些休息哦老师。”珂希尔说完这句话没有十分钟葬仪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