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他是对这样的情报不感兴趣的。 “可是没有看到安洁尔小姐的人......"珂希尔扶着墙壁在走廊上转了一圈之后对葬仪屋说,葬仪屋撇撇嘴:“你真的那么想和她见面吗?” 珂希尔听出了老师的不悦,她还是放下了看望生病的安洁尔小姐的念头,不过她可真是个善良的人啊,不管怎么说,她这样做也是为了布鲁托的生命考虑...... 葬仪屋抱起珂希尔从窗台上直接跳下去了,在一楼走廊徘徊的塞巴斯蒂安举着烛台,他看到了越过枯木树林的身影,他甚至看到了葬仪屋被风吹起的碎发,那双眼睛,只有死神才会拥有的颜色。 这大概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萨摩耶小姐的身上会有死亡的气息甚至灵力,红夫人去世当晚她见到死神并不觉得诧异的表情这样一来就可以说得通了,不过这个女孩实在奇怪,她竟不将自己当作害兽,看来丧仪店的神灵给了她实在惬意的生活以至于这样的警惕都降低了。 塞巴斯蒂安并不在乎她是安托瓦内特的后代还是有特意天赋的灵魂对话者,亦或者是天使的囚犯。她的灵魂有那么一些可食用性,当作餐后小点来讲是够资格的。 葬仪屋和珂希尔大概是在一个小时之后到达了伦敦西区,好像做梦一样,三个小时的车程被老师大大缩减,但是比晕车还要麻烦的是珂希尔感到全身无力,刚刚走进丧仪店店门的时候差点摔倒。 “真是倒霉......"珂希尔蹲在地上扶着自己的额头,她应该找一些治疗感冒的药物来抵御一下这该死的发烧症状。 “其实下一次我们可以拒绝凡多姆海威伯爵的邀请,小天鹅。"葬仪屋在抽屉里翻找到了一些零碎的药片,丧仪店其实非常缺少这些东西,因为葬仪屋根本就不会生病,并且珂希尔的身体状况一向很好,去备用这些糖丸在葬仪屋看来实在多此一举。 “不,老师,凡多姆海威伯爵和恶魔先生会带来很多有趣的事情。”珂希尔喝下了烧杯里的热水还有被葬仪屋扔进去的碎药片,整个人看上去无精打采,这几天实在太累了,在哈恩泽沃斯村子里的这段时日她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葬仪屋索性将火柴盒里的剩余火柴全部点燃想要让房间更温暖一些,光是壁炉里燃起的火焰就已经将房间照的明亮,葬仪屋打算明天打烊歇业一天,由于小珂希尔的出现,他早就已经不记得应该如何应对那些麻烦的活体客人了,那些人应该交给有生命的生灵处置,他只需要为死者筹备最后的晚宴。 珂希尔在温暖的被窝里睡着了,风传来大本钟敲击的声音,葬仪屋在她的小床边坐了很久,直到听见这微弱的钟声,他将窗帘拉开了一条缝隙,外面的世界被飞扬的雪花覆盖了。 大概活了这么久,唯一让他猜不透的东西就是这变幻莫测的天气了,看来春之女神塔罗并没有想这么早来到不列颠的大地上做客,不过大概是这个冬天的最后一场雪了,时间也可以驱散严寒,这样的话丧仪店会少收到一些冻死的流浪者。 葬仪屋记得他生前是个医生,不过已经太久没有翻阅过医学方面的书籍,很多关于药理方法还有应急措施他都已经不记得了,生前的他是懦弱的,不敢面对这充满玩笑的世界,他和小天鹅不一样,小天鹅活出了他最想成为的样子。 有的时候他还真是羡慕这个小小的人类女孩呢。 葬仪屋看到了珂希尔挂在墙上的小镜子,镜子四周雕刻着白色的蝴蝶石像,火焰的影子在洁白的墙壁上晃动,好像一只大手要把谁拖进壁炉里去。他清晰地看到了那横跨在脸上的疤痕,葬仪屋抬起手,他忽然感到好笑,想当初他第一次对珂希尔伸出手,十一岁多点的她还对自己怕得要命,还一个劲儿地解释那块干面包不是她偷来的。 当他问她为什么会害怕的时候,珂希尔告诉葬仪屋,她看到同住贫民窟的小男孩由于偷面包被打死的时候,那个将他打死的面包店老板也是一个脸上和手上挂着伤疤的人。但是这些伤疤形成的理由即使是珂希尔后来再如何盘问,葬仪屋也没有亲口讲出,因为告诉她的话按照她的脾性会感到伤心。与生俱来的疾病和不被允许的存在,以及他凄惨的死相,这些已经烙印在他身为人类时候的走马灯里,遥远的世纪已经过去了,他不想再反复斟酌已经死去的故事。 他只希望从她出现在他寂寞生命里的时候她是欢笑着的。即使是那么恍然一瞬。 那是梦吧...... 为什么感觉自己身处在阴暗的地下室,珂希尔感觉无力抬起手,视线也模模糊糊,可她完全可以保证自己不是近视眼。然而这很奇怪,那些穿着好像皇家制服的人似乎看不见她。 那是卫兵或是学者? 珂希尔隐约看去几个教主模样的老人的手里拿着一叠泛黄的纸张,那大约是羊皮纸,顺着烛光的方向望向晦暗的角落里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