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看待。” “父王为三弟冠以高姓,他就是父王的子嗣,也是我的兄弟,孩儿自当爱护。” 对于高澄来说,这些异母兄弟不仅没有威胁,反而都是他将来的助力。 比如被高欢怀疑不是亲生儿子的老三高浚,历史上的他自小聪慧,善于骑射,众兄弟中最得高澄喜爱。 当然,结局也很悲惨,他与高欢初恋韩智辉之子,高家老七高涣一同被高洋关在铁笼,囚于地牢,过得比前段时间的王思政还不如。 高洋在嫡亲兄弟老九高湛的唆使下,将这两位庶母弟活活烧死,死状恐怖。 高浚之妻陆氏也被高洋赏给大臣,后来听说陆氏与高浚感情不和,这才罢休。 高家众兄弟之间,小高王最防备的毫无疑问是高洋,但他最厌恶的,却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上的高老九,高湛。 在高澄看来,跟高湛一比,高洋都算有个人模样。 父子两闲谈许久,高欢这才放了高澄回府拜会娄昭君。 晋阳渤海王府。 高澄已经十三岁,不止定了婚事,洛阳家中还有三名侧室,但在娄昭君眼中,他还是自己没长大的孩子。 才一见面就把高澄拥在怀中,抱着他的头流泪。 好一会,娄昭君才放开手,又摩挲着儿子的面庞,仔细打量一番,哽咽道: “阿惠长高了,长高了呀。” “阿母,孩儿不能久在身边侍奉...” “阿惠别这样说,为娘知道你的辛苦。” 说着,又抹起了泪。 每当高澄母子见面的时候,八岁的高洋总是会远远避开,他自小就很敏感。 否则也不会在自己流鼻涕时,老三高浚呵斥下人‘尔等何不为二兄拭涕!’而自觉受到羞辱,记恨在心,高澄死后,疯狂报复这位庶母兄弟。 凭什么你一个庶母兄弟能得到高澄的喜爱! 母亲娄昭君对他与高澄的区别,高洋更是一清二楚。 原以为高澄去了洛阳,母亲身边只剩了自己一个儿子,有机会得到她的欢心,可她在思念高澄之余,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尚在闺中的二姐儿身上。 从小就是这样,无论他做得多好,娄昭君从来就看不上他。 同样都是儿子,为什么要这么偏心? “侯尼于,阿兄在母妃屋里,你真不过去?” 二姐儿又一次问道。 高洋躺在榻上,不耐烦道: “你自去便是,我头脑昏胀,你莫要管我。” 二姐儿惊讶道: “你病了?” 随即一溜烟跑出门,门外传来她的声音: “你且等着,我去告诉母妃,阿兄。” “多管闲事。” 高洋低声嘟哝一句,心中却闪过一丝酸楚。 母亲不在意他,父亲不关心他,只有二姐会对他嘘寒问暖。 娄昭君听二姐儿说高洋有恙,终究是亲生儿子,自己去找医者,让高澄先去探望。 高澄来到高洋屋中,坐在榻边,两人都没有言语,气氛有些尴尬。 二姐儿疑惑道: “阿兄、阿弟,怎地都不说话?” 高澄、高洋各自翻了个白眼:没话好说才不说话,这你都不懂吗? 高洋能够很清楚地感觉到大哥不喜欢自己,这种不喜欢不同于娄昭君的漠视,而是在刻意回避他。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生在这样的家庭。 高澄也觉得自己浑身难受,作为穿越者,他知道自己与高洋的关系不存在兄友弟恭的可能。 高洋嫡次子的身份就注定了高澄但有万一,他就是最大受益者。 高澄不可能将自己的安危寄希望于高洋的良心上。 “二姐儿,你去看看阿母回来没。” 高澄将二妹支走,看向高洋,问道: “在装病?” “不是,头疼得厉害。” 高洋低声道。 高澄嗯了一声,两人又没了声响。 等娄昭君带了医者过来瞧病,高家兄弟才各自出了一口气,高澄也向娄昭君提出要去见两位新出生的弟弟,得到同意后,走出大门,高澄瞬间感觉浑身轻松。 王氏屋中。 “来,叫阿兄,学我,阿兄,阿兄。” 高澄抱着高浚,宠溺地逗弄道。 “浚儿才满月,哪会说话。” 一旁的王氏笑道。 关于高浚是否为高家子弟的闲言碎语,王氏也有所耳闻。 新寡便再嫁高欢,生产又不足月份,除了她自己,谁又能知道其中真相。 高浚、高淹同月诞下,高欢嘴上不说,但更多是往穆氏房中,怀抱高淹。 此刻见高澄笑容真挚,王氏才放下心来。 高澄罢了教高浚学语的心思,让婢女给自己打来一盆水,把手指洗干净,便放在高浚嘴边,让他吮吸。 “看,姨母,他在吸我手指。” 高澄朝王氏笑道。 王氏羞得俏脸通红,高澄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赶忙告辞,直言要去看一眼四弟高淹。 得益于高澄洁身自好,才能在高欢后院通行无碍,真要换了曾与郑大车私通的原主,高欢哪敢让他私见侧室。 高澄正感慨自己作风正派的时候,在回廊里正巧遇见了观鱼的郑大车。 “子惠回来了。” 郑大车笑道。 也许是两人身边都有奴仆婢女,郑大车不像当日那般大胆,但看向高澄的双眸却越发明亮。 高澄持礼道: “回禀姨母,澄回来与父王商议一些事情,明日就走。” 郑大车感觉到高澄刻意与她保持距离,心中略有失落,但还是笑道: “子惠奔波操劳,着实辛苦。” 高澄与她闲聊几句,当即告辞,郑大车也不挽留,看上去两人的关系再正常不过。 当高澄在穆氏房中探望了四弟高淹,高欢也回到府中,开设家宴。 这场家宴不只是高欢妻妾儿女,更有亲弟高琛、姐夫尉景、妹夫厍狄干、连襟窦泰等人的家眷。 另一位连襟,段韶的父亲段荣被调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