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建业最近愁得焦头烂额,嘴角都起了几个燎泡。 明明前几个阶段明明谈好的合作,最近几天接连着要中止阮氏集团的合作,即使他苦口婆心地不断应酬劝说,即使对方将要面临大量的违约金,依旧是坚定不移地解除合作关系。 阮建业黑着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那些孬皮玩意!不知道怎么回事,跟吃了衬托铁了心地要跟老子解除合作!老子磨破嘴皮子都劝不回这些倔驴!” 如果只有一两个合作商出尔反尔,他还不至于这么在意。 但现如今几乎阮氏集团洽谈的所有合作商都要接触双方的关系,阮建业怎么接受得了! 如果真同意了那些合作方的违约协议,那他们阮氏集团可能要从现在开始就要放年假了! 在旁家公司忙得风生水起的时候,自家集团却提前歇业了,这让其他观望的合作商怎么看! 接下来这么长时间无生意可做,那怎么行! 阮建业气得连续几天觉都没睡好,整个人都上火了起来。 阮丞与二子阮钧陪着自己的父亲一同坐在客厅中,默默承受着阮建业的怒火。 阮建业喘着粗气扫了一眼客厅,没发现方美香的身影,便问向两个儿子:“你们妈去哪里了,怎么又不在家!” 阮丞阮钧对视一眼,自己母亲每天的生活轨迹都很简单,要么在家中休息要么就出门玩耍。 阮钧推测道:“可能出门跟陈阿姨她们打麻将去了。” 阮建业一听怒了:“居然还敢出去玩儿,这几天输了多少钱了,还想着出去玩儿!” 最近方美香的手气也不太好,似乎幸运女神在与她作对,接连输了十几万,也没见到任何转运的预兆。 但方美香非不信邪,纵使阮建业不准她出去打麻将,依旧趁着对方休息的时候,偷跑出去开局。 阮建业倒也不是舍不得这十几万的钱,只是方美香正好撞到了这个qian口上了,阮建业越看越不顺眼,将怒气全撒在了她的身上。 阮建业已经预感到了方美香这一回儿不输个万把块绝不会回来。 他抿了一大口苦涩的凉茶,要不是跟方美香一同的麻友都是相熟好几年的老熟人,他都怀疑这些人也给自己家设了一个局呢。 阮建业恨恨一叹:“老子最近也没有招谁惹谁啊,到底是谁想要搞我们阮家!让老子知道了,定要抽他个大嘴巴子不可!” “爸,消消气消消气,别气坏了身体。” 阮钧见阮建业气得脸色涨红,忙得抚上了他的背劝着。 而一向对阮建业最为殷勤的阮丞却并没有跟阮钧争抢这个机会,反而出神地看着眼前的大理石地面。 虽然找不到一点证据,但是阮丞直觉断定阮家这些天出的这些事情都与阮绒有关,而自己那晚与她所说的一番话就是直接导火索。 阮丞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一下子做出这么大手笔的动作除了傅氏集团,旁的企业都无法承受其带来的损失。 也只有傅氏集团才能让他们找不出一点线索,完完全全拿捏住他们阮家。 该不会傅序斯真的知道了这件事,现在正是在为阮绒出气吧。 阮丞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除了这个原因,他找不出第二个理由了。 这样做能给傅氏集团带来什么好处! 阮丞牙关一咬,傅家的董事会都是摆设吗,就由着傅序斯这么闹! 但埋怨归埋怨,阮丞这时候还是不禁感到后怕,莫非傅序斯真要为这么一件小事,而大伤他们阮家的基业吗? 那如果让阮建业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原因,那公司未来的继承权岂不是就与自己无关了,白白便宜了自己的弟弟了吗! 不行,这件事决不能让他知道! 而表面上兄友弟恭背地里一直在相争的阮钧也分外不解,阮丞怎么今天这么安分,一点都没有想要与较劲的架势。 他在替阮建业按捏肩膀的时候,好奇地看了一眼坐在另一侧的阮丞,只见他面色苍白额头都冒出了一些虚汗。 阮钧一惊,不禁问道:“大哥,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啊?”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阮丞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猛地回过神看了过去,发现不仅是阮钧,阮建业也看了过来。 阮建业看着他不自然的脸色,皱了皱眉头:“老大,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阮丞拿着纸巾擦汗,一边擦一边道:“没事,可能是因为太热了吧……” 阮建业眉头依然皱着,今天的温度正正好,还不至于能出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