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难不成是真病了?怎么他不知道,远在首都的刘院长倒先知道了?
“你生病了?哪里不舒服?”龚扬眉头紧皱,开什么玩笑,沈牧可是顶梁柱,他要是倒下了,这个计划起码得往后推半年。
沈牧莫名其妙,“没有啊,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可别想马虎我,刘院长都知道你生病的事情了,我竟然不知道,这像话吗?传出去,别人还当我虐待手底下的人呢。”
“真没有。”沈牧见他要说的不是什么工作上的要紧事,没心情跟他啰嗦,转身就要走。
“沈牧,你站住!”龚扬吹胡子瞪眼的,“这就是你对待上级的态度?”
沈牧吸了口气,“我还有别的事情,没别的事,我先撤了。”
龚扬走到沈牧身边,先将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
沈牧,你哪里不舒服,真有哪不舒服,要趁早说出来,我们好给你安排医生治疗,别拖严重了。”
沈牧知道龚扬是在关心他,但是这个关心来得太莫名其妙且不合时宜,他此时实在是没有心情再做解释,“我真没事,你听谁说我不舒服?”
“老刘。”
“谁?”
“刘院长。”
沈牧愣了一下,“总院的刘院长?”
龚扬点了点头,“打电话将我臭骂了一顿,说我不体恤下属,天地良心,沈牧,你摸着良心说我对你好不好?有肉我都让你先吃第一口的。”
沈牧彻底愣住,刘院长不会好端端地打电话来问他是不是生病了。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柳烟凝给刘院长打电话说了什么,而中午的时候他才跟柳烟凝提了离婚。
这一瞬间,沈牧什么都明白了,柳烟凝一定是以为他生了什么病了,才会提出离婚,所以她给刘院长打电话。
龚扬见沈牧发愣,喊了他好几声,沈牧都没有反应,眉头紧锁,似乎陷入了什么难以抉择的处境中。
他是多少了解沈牧的,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他推了推沈牧,“怎么了,想得这么入神。”
沈牧看向龚扬,他内心的痛苦沉重得几乎要凝实了,但是这次,他不想跟任何人说起这个事情。
他摇头,“没事。”
龚扬一把扯住他,“别想骗我,我还不了解你吗?我从你还是个新兵蛋子的时候就认识你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有什么话你不能告诉我的?”
沈牧深吸了一口气,是,龚扬待他真像亲兄弟一样,他看向龚扬,低声说道:“晚上去找木措喝几杯,去吗?”
龚扬看着他,眼里涌出怒气起来,“沈牧,你搞什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种了,喝什么酒?有问题解决问题,有困难解决困难,喝酒能解决什么鸟?”
沈牧垂下头,看不清表情。
龚扬一巴掌打在他手臂上,“出了什么事,天塌下来有个个子高的人顶着呢,你这是干什么?”
沈牧扭身就走,留下龚扬气得在背后大呼小叫。
从龚扬办公室走出来,沈牧就清醒了过来,确实不能去喝酒,喝酒是懦夫才做的事情,他要理智地柔和地将这个事情处理好,他不愿意让柳烟凝受到一点伤害,但他的行为却已经伤害了柳烟凝和阿宝。
可他不得不这么做,他不愿意柳烟凝的青春也跟着他一起荒芜在这片几乎寸草不生的戈壁滩上。
柳烟凝等了快一个小时,刘院长才给她回了电话。
“我让基地的龚扬亲自找沈牧确认了,沈牧没有生病。”
刘院长一头雾水,沈牧既然没有生病,那是谁告诉柳烟凝他生病了呢?还是柳烟凝自己猜测的?
柳烟凝不太肯相信,“龚扬亲自跟他确认的?做了检查了吗?能确定沈牧没事?”
“你这是从哪里知道沈牧生病了啊,沈牧自己跟你说的
,他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刘院长听说沈牧身体可能不舒服,也挺担心。
“...没有。”
一切都只是柳烟凝自己的猜测,而她还不能将原因告诉任何人。
到了晚上,寂静的家里响起了电话铃声,沉闷了一天的空气都似乎因为这通电话而活跃了起来,在沙发上坐了一晚上的柳烟凝将目光锁定电话,她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过去,低头一看,果然屏幕上是一串熟悉的数字。
等心情平复,她才抓起了电话。
不管怎么样,她要问个清楚,如果沈牧是真的想要离婚,那不管她有多么爱沈牧,也不愿意做一个惹人讨厌的痴缠的女人。
听筒中的‘嘟嘟’声被打断,两人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柳烟凝才听见听筒里传来了沈牧的声音。
“烟凝,你别担心,我没有生病,我身体很好。”
听到这话从沈牧嘴里说出来,柳烟凝心像被针猛地刺了一针,那针贯穿了她的心脏并且没有拔出去,疼痛在持续作祟。
“为什么?”柳烟凝缓缓地问。
沈牧一时间沉默,没说出话来,听到电话那头的柳烟凝追着说道:“沈牧,我想你应该了解我,如果是你觉得我耽误了你的前程,或者是你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亦或者是,你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