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会是c位。” 大概是凑巧,最中心的位置被空出来。 凌乔摇头,否认道:“我画画没天赋,不会的。” “我爸写过一句话,‘天赋不是结果,是过程’。”宋纯认真的说,“只要努力了,就算不会被贴在墙上,被当成招生的素材,也会是别人的骄傲,自己的国王。” 楼道没有暖气,凌乔双手不安的蜷在袖子里,眼神掠上些许不知该怎么回应的无措,宋纯看出了他的窘迫,后知后觉自己的话对凌乔来说似乎有些过界,她有些后悔的解围:“快上课了,我们……” “请让让。” 电梯的提示音在身后几步路的距离响起,何洲渡幽幽开口。 宋纯脸上的表情立马变了。 何洲渡走过来,手搭在把手上却没有推开,扭头在宋纯和凌乔身上来回打量几眼,对宋纯道:“快进去吧,小心迟到。” 说完多看了凌乔几眼,有些发现宋纯的世界里凭空出现一个他不认识的人的疑惑,也有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敌意。 何洲渡不加掩饰的目光实在不礼貌,宋纯向前一步挡住他的视线,把脸置气的扭到一边,宁可欣赏白花花的墙也不要看何洲渡。 何洲渡的脸色也不好,冷哼一声推门而入。宋纯隔着玻璃看他的背影,不难看出一直到他走进琴室都在生气。 “气吧气吧,气死你。”宋纯嗤了一声,举起拳头朝琴室虚打一拳。 凌乔不是好奇心重的人,没有多问宋纯和何洲渡的一句话。 宋纯的小提琴老师姓刘,从宋纯六岁开始学小提琴起一直是她在教,学小提琴的本来就少,一直都是一对一在教。 宋纯的手放在门把上,鼓起的关节泛白,仿佛随时都会刺穿皮肉,心跳急速加快以至于她被剧烈的窒息包裹,双腿因为缺氧发颤。 偌大的三层不知道是该说安静还是吵闹,外面除了宋纯没有别人,听不见一句话语,钢琴声,歌声,吉他声,古筝……美妙的乐声混成难听混乱的噪音穿透教室从四面八方袭击宋纯耳膜,环成一道道立体的灰色音符震得她两耳轰鸣,与只离宋纯有一墙之隔的刘老师温柔的嗓音混成奇妙的合拍。 “是纯纯吗?” “是我。”仿佛最后的死刑判决,宋纯避无可避,硬着头皮拧开门把手。 咔嚓---- 宋纯推开门,空阔的小提琴室----室中心的木制地板摆放了一张木椅,穿着白色长裙的刘老师坐在椅子上,只坐在椅子三分之一的位置上,背挺得笔直,身体和腿部大概120°,她看到宋纯进来了,合在大腿上的其中一只手抬起向她招手。 “下午好啊,纯纯。”刘老师一如既往的温柔,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穿过窗户,在地上洒下温暖的光圈。 室内暖气开的很足,宋纯有些透不过气,她想可能是因为太热了,虽然和家里的地暖温度差不多。 “下午好,刘老师。” 宋纯硬扯出一丝笑挂在脸上,她放下背着的小提琴盒,脱下及膝直筒羽绒服,白色琴盒被宋纯擦得一尘不染,油光光的琴身干净得像块琥珀,优雅的躺在盒内。 “纯纯,我们先再练一遍《丰收渔歌》吧。” 宋纯拿琴的手一滞,声音有些打颤:“好。” 宋纯把小提琴放在左侧锁骨上,左肩微耸托琴,下颌贴在腮托上,右手握弓,每一个音符她都已经烂熟于心,音符行云流水的被她从弓与弦的摩擦中迸出,她用余光小心观察刘老师,她依然端坐在椅子上,表情温和,看不出其他情绪。 等弹到第二段旋律的变奏,使用3/4混合拍子时,刘老师左胳膊小臂向上扬,宋纯停下了正打算交替的重音,石膏仿佛砌了她一身让她僵在原地无法动弹,一直维持着原有不变的姿势。 “纯纯。”刘老师的声音像棉花一样,“知道《丰收渔歌》的收集素材吗?” 宋纯僵着脖子想点头,奈何她还托着琴,咽了口唾沫生硬回答:“知道,是渔民丰收。” “说的没错。”刘老师笑了,“丰收时不该喜悦吗?” 宋纯说不出话来。 刘老师不高兴了。虽然她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样子,在宋纯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她发火的画面,但宋纯仍然从她微微挑起的眉毛和比平时弧度减小的唇角看出她有些生气。 宋纯低下头,握琴的手不自觉加重力道,恨不得掰碎了它。 “没关系,纯纯,你肯定是还没休息好。”刘老师深吸一口气,不知道是在安慰宋纯还是劝她自己,“你妈妈和我发消息说你昨天发烧了,让我多注意一下你,肯定是身体原因,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