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最普遍的爱好就是游戏。 何洲渡的愧疚达到了极点,他又想到了宋纯下午的那通电话,她一开始打的时候是想说什么? 是打算骂他一顿?还是质问他为什么守约?而他在接听后正因为游戏胜利在望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来电输掉比赛气愤不已。 何洲渡鲜少有愧疚的时候,此刻心脏却像被针扎了一般,密密麻麻的微痛。 “对不起。” 今天何洲渡才知道,原来女生的眼泪杀伤力真的那么强,宋纯一哭,何洲渡的心跟着难受。叶今亭蹲下去抱住宋纯,他也哭了,低声道歉:“对不起,宋纯,对不起。” 何洲渡的温暖笼罩宋纯全身,宋纯哭得更厉害,何洲渡一只手揽着宋纯肩膀轻轻抱住她,另一只手搭在宋纯头上轻抚。 两个人在雪里蹲了很久,腿蹲得又麻又僵,浑身似乎被冷风活剐了一层肉。 最后宋纯再次把何洲渡推开,自己拖着发麻僵硬的腿一瘸一拐的进门。 何洲渡跌坐在地上愣了许久,手心的冰冷转化为痛感顺着神经传输全身,温热的血液也在一瞬间凝固。 宋纯第二天果不其然发烧了。 父母恰好今天回家,宋母刘翠云女士一回家就听宋元说宋纯发烧了,赶到宋纯房间唠叨了好一会儿。 “……说了那么多次让你穿多点,你就是不听,这下雪天的穿那么少,要风度不要温度,被冻出毛病了又得花钱。” 刘翠云一边絮絮叨叨一边调高空调暖风的温度,宋纯的眼皮疲惫的在闭与不闭中间挣扎着,她听刘翠云唠叨了十几分钟,听得不耐烦了,索性闭眼把头扭到另一边。 她昨天全副武装,一身白都快裹成北极熊了。 刘翠云隔着被子不轻不重的打了她一下:“和你说话呢,听到了没有?” “我没聋!”宋纯和刘翠云闹小脾气,用被子捂住头把全身遮得严严实实。 刘翠云瞧着宋纯把自己裹得和蚕宝宝一样,骂得话到嘴边又给生生咽下去,心血来潮掏出手机录下视频,毫无察觉的宋纯在被子里扭了两下。 刘翠云笑出了声。 “憋死你算了。”刘翠云女士又朝着宋纯的屁 股拍了一下才肯离开。 “刘女士——” 宋纯在被子里大叫。 门被人轻轻合上,宋纯迅速探出头大口呼吸,空调的温度被刘翠云调到了26度,宋纯盖着套上毛绒被罩的绒被,上面还压着一层宋元故意加的太空被。 在暖房全身被厚重的被子压着宋纯憋在被窝里差点缓不上气,身上开始冒汗。 窗户又有人用橡皮块敲击,宋纯烦不胜烦,侧身压住耳朵,另一只没被压的耳朵用手捂上。 一开始何洲渡是用手机给她道歉,一声声的“叮”快把宋纯吵的脑袋炸裂,专门为他设了“消息免打扰”,宋纯以为这就没事了,何洲渡又开始了电话的狂轰乱炸,宋纯烦不胜烦,干脆把手机设成免打扰模式。 她以为这就没事了,结果何洲渡又开始了“原始”方法。这个办法一开始是因为两人上高中前没手机,正好为了简单教一年级的何洲阳一些简单的功课买了小黑板,无心插柳有了这个交流方式。 中考结束两个人就不用了,只有在心血来潮的时候偶尔会玩玩。 宋纯戴上耳机,托何洲渡的福,她现在头还晕乎乎的,肯定是不能听歌的,但可以阻隔外面的声音。 人在生病的时候很容易困,宋纯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莫名其妙做了一场梦。 梦里的情景和人模糊不清,是宋纯印象里第一次对何洲渡有记忆的情景。 大概是五岁的时候,刘翠云女士把她抱到房后。 春榆镇的住宅区分成南区和北区,南区是居民自己建的独栋小别墅,差不多两三层的样子,一般都是原住人口翻修重建。 北区是新划的小区房,离市区很近,通常是新过来的人买的,也有一些买房的年轻人会从南区搬到北区。 宋家和何家是在南区,这条住宅街的后面一片野地,往后是居民种的小花林,再往后是河流土堤。 宋纯站在长满爬山虎的的墙角,对面是和一个穿着黑皮甲看上去酷酷的白净男孩子。 两个大人站在一起,放任他们两个小孩随处撒欢。 春意融融的时节,阳光懒洋洋撒下温暖,绿油油的野地开满了野花,白紫蓝黄粉杂乱的肆意生长,吸引了成群的□□蝶。 何洲渡像兔子一样前面撒开腿欢跑,宋纯追不上何洲渡,在后面大声喊他:“你跑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