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愉快的过往。可是我们俩之间的关系,没法就这么不再相见,毕竟我们曾经也是很好的朋友。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留在他身边呢?” 林珈迩一怔,没想到姜言偕对江念栀的情谊竟然如此深厚。可能是太迟钝了,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她都丝毫没有察觉。 虽然眼眸低垂,但是姜言偕好像捕捉到林珈迩一瞬的复杂情绪一样,还不等她再开口说些什么,他就补充道:“只是不想失去一个朋友,仅此而已,再无其他。” 不知为什么,林珈迩觉得,姜言偕说这句话时,有些心虚。 这个男人,一边在电视上兴师动众地告白,一边却又堂而皇之地找自己为青梅竹马进行心理咨询,还都冠以了“再无其他”的言之凿凿。 林珈迩的内心早已在翻白眼,面上却依然维持着和气礼貌的微笑。 “姜教授您不必担心,管理情绪闪回的方法有很多种。” “第一,让患者认知到,情绪闪回时的痛苦只是过去的记忆,现在已经不会再发生,不会再伤害到她。” “第二,提醒患者她现在处于安全的空间和状态。” “第三,让患者意识到自己有权力自由离开让她感到不适的地方。” “第四,提醒自己,这些情绪闪回终有一日会消失,不会无休止地伴随着她。” “第五,告诉患者她已经比当时更加成熟,拥有的东西也更多,完全有能力保护自己。” “第六,有条件的话,可以让患者处于舒缓的环境和状态,从身体到精神都完全放松。” “第七,允许自己流泪或者愤怒,释放被压抑的痛苦。” “第八,与可靠的他人建立安全的关系,向他们寻求帮助。” “第九,对闪回管理的过程要有耐心,康复过程不是一蹴而就的。” “姜教授,我说的够清楚吗?需不需要再重复或者解释一遍?”林珈迩一股脑地把管理情绪闪回的方法罗列出来。于公,代咨询可能也只能问到这些,无法进行更深入的疗愈。于私,她很想快点结束与姜言偕这场怪异的心理咨询。 “林老师讲的十分清晰,无需再赘述。” 这是自然。 无论是对自己的讲授功底,还是姜言偕的识记能力,林珈迩都十分有信心。 林珈迩已经把管理情绪闪回的方法全部告知,此时的两人也默契地知道,这次心理咨询该结束了。 “姜教授,代咨询毕竟效果有限,如果可以的话,请让你的朋友亲自来和我坐一坐。”林珈迩还是放心不下江念栀,毕竟刚才所说的只是抽象的方法,具体如何,最好还是自己亲自见一见她,才能更好地对症下药。 姜言偕不置可否,站起身来问道:“我应该是您今天最后一位问诊人了,林老师该下班了吧,要我送您一程吗?” 林珈迩用官方的语气有些生涩地说道:“我想,我还需要提醒您一点。心理咨询师和患者是不能进行私下联系的,虽然您只是进行代咨询,也应该遵循这个行业准则。” 从前也有患者希望与林珈迩私下发展些什么关系,这套说辞她早已烂熟于心。但是对着姜言偕,她仿佛是第一次这样拒绝问诊的人。 姜言偕点了点头,略带遗憾地说:“没想到连这种程度的接触都不可以,是我考虑不周了。” “对了,我也有想要提醒林老师的话。” “令行禁止,所以,你可千万别喜欢上我。” 林珈迩愣住。 这不是十三年前,自己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吗? 而说这句话的动机,则是源于欲擒故纵的禁果效应。 她很快镇定了下来,客气地回答道:“姜教授,何出此言呢?这种事,当然不会发生。” 故事的开头始于这句话,执笔再续,也该用同样的引言。 颀长的身影拢得林珈迩更深一些,姜言偕俯着身子离她更近些,牵起她放在桌上的手来,将陈旧的火柴盒放入她手中。 那是十三年前两人天台初见时,林珈迩遗落的。 —— 华灯初上,林珈迩回到家后,掏出手机拨打了江念栀的电话。 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男声。 “喂,林老师,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姐吗?她最近工作上的事情太多了,这不,忙得把手机都落在家里了。” 听到江念白大大咧咧的声音,林珈迩只得说道:“没什么事,就是想和她聊聊天。可不可以转告她,让她方便的时候给我个电话呢?” 另一边,泛着冷光的电脑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