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韬也回帝京了吗?”琼瑛惊喜地问。 “对啊。”津蕤点头,“他带着阿娜尔回来见长辈,该是要说婚事了。” 婚事?琼瑛有些惊讶,当初在玉泉城,被将军一脚踢断胸骨的沈流韬,是她亲手交给阿娜尔的,没想到过去一年,两人竟然要成婚了。 见琼瑛走神,津蕤有点尴尬,觉得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脑子里想着该怎么挽回眼前的局面,却不料琼瑛开口问:“那等我处理完了这个病人,便去金戈坊探望两人,你觉得如何?” 啊?原来她完全没有那样的心思,津蕤心底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淡淡喜悦,说:“嗯!你救过他的命,你去他肯定欢喜。” “那……”琼瑛还是皱了皱眉,“他对将军的心意……” 听了半天的胖婶实在不知道两人说的这些人物是谁,忍不住插嘴:“将军是谁啊?这个流韬是女的吗?” 琼瑛哭笑不得地摇摇头。 “对了,”肉丸子睁大一双眼睛说,“来找你还有另一件事。” “你说。” 津蕤有点为难,胖婶恨不得站到两人中间来听了。 琼瑛取出荷包里的钥匙递给她,客气地说:“婶婶,麻烦你去开一下医馆大门,免得病人在门口受了冻,我与这位少侠再说几句话,好吗?谢谢你。” “哦。”胖婶捏着钥匙,念念不舍地一步几回头,磨磨蹭蹭去开门了。 琼瑛拉住津蕤在往前走了两步,“跟沐星公主出宫疗养有关吗?还有……明大哥的死是不是跟这个有关系?” 津蕤能说的不多,他想了想,才说:“有点关系,但是将军托我来问你,中了什么毒死后的骨头会变成绿色?” “绿色?”琼瑛也有点诧异,“谁的骨头。” 津蕤将嘴唇紧紧抿起,不能说。 “这个……我现在回答不了你,可能需要问问外公。”只是这一阵没有听到王老神仙的消息,明宏深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他漫长的一生里,发生了太多次白发人送黑发人。 今年这个腊月真的太冷太难过了,像刚刚慧娘一家这样的还算运气好,如果雪还不停,南城不知道要死多少百姓。整个王氏,无论琼瑛还是王庆雍,舅舅姨妈,定然都在尽力诊治百姓。 “好,我会如实转告将军,或者你今晚也要出席寿王的晚宴?将军一定到场的。” “不去。”她斩钉截铁地说。 “那令尊大人……哦,街口那架马车是等你的?” “嘘,小点声。”琼瑛想了想,“晚宴我不去,但是会尽快去见一次将军,你不方便说的事情,她可以告诉我。” 津蕤余光看了看坊口的马车,“他们这样要是暴露了你的身份,在南城你就不安全了。” 胖婶远远的大喊一声:“英姑娘,他开始抽了!疯了一样,你快来看看啊!” 琼瑛一惊,拍了拍津蕤的小臂,说:“今日实在不能与你叙旧了,之后咱们再聚一场……” “你快去,坊口的马车我替你料理了。” 琼瑛跑了一步,又回头看看最信赖的旧友,笑着点头,“嗯!” 没一会,在王氏医馆内,琼瑛暂时将病人稳定下来了,正拿着方子抓药,来来回回不嫌累的胖婶又跑来说:“英姑娘,刚刚找你那个胖、少侠,把坊口的马车一拳打穿了!” “哦?是吗?”琼瑛头也不抬。 “肯定是哪个大户看上对面坊的丫头,堵人家来了。”胖婶瘪着嘴,说得煞有介事。 “嗯,应该是。”琼瑛敷衍着。 “诶,英姑娘,你这位朋友颇为威武啊,在军中高就吧,我听你们说了好些将军指挥什么的,是不是?你们什么关系?他婚配了吗?”胖婶上身伏在柜台上,踮着脚,再用点力便要栽进去了。 “嗯……”琼瑛只看着自己手里的药材,无心与胖婶交流,“白芍要酒炒……加点熟地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