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中间,衣摆连着阙蓝也被她蛮力拖走,将那面吓了她好几回的破锣扔向湖里,在湖面上飞出去好远。 “师叔祖好臂力!”伴随一片掌声,一个精壮的汉子一个猛子扎进湖里,在彻骨的水里扑腾几次又将锣拾了回来。 “回去吧行不行,折腾半天了。”又指着准备扔柿子饼给她的老头,“别扔了,吃不了了,天都要黑了,去镇上看看欧阳氏和薛氏家主吧,别围着我转了。” 破锣又敲了好几次,真想把敲锣的打晕。 “别敲了,回去了!我明天还要上山呢,师父怪我铺张搞排面揍我你们谁替我?” “我替您。”笃昱马上拍着胸脯说。 “闭嘴胖子。”李千沛又说,“当我求求你们了,别闹了行不行?” 众人互相看看,似乎准备的许多节目都没有表演,多少有点不甘心。 “诸位。”阙蓝从身后轻轻搂住女将军的腰,“今日热情款待小鸾心领了,可是,你们玉龙仙师底子好经得起折腾,小鸾实在有些疲乏了……新婚夫妻夜夜洞房,怕是……”李千沛猛地捂住他的嘴。 “哦——” 大家好像忽然听明白了一样,又围着两人撒了一圈莲子桂圆,才嬉闹着散了。 她松了口气,靠在了阙蓝身上,“怎么消息传这么快?亏他们准备了这么多事情出来……”立刻将目光投到笃昱身上,“说,是不是虚濯?” 小胖子笑盈盈地说:“小鸾仙师说疲乏了,师叔祖咱们开饭吧。”说完飞似的跑进门。 这是她近十年来做的第二个梦。 她躺在一朵云彩上,身体失去了重量,无论她往任何方向翻滚都能稳稳当当地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看不清抱她的人,只隐约看见他白皙的脖子和锁骨,热热的,散发着迷人的肉香。 明明在云端翻了那么多次身,她却不知疲倦,试探对方的底线。 “玉龙。”阙蓝叫她。 她从半梦梦醒中睁开眼,昏黄的一点烛火中看到阙蓝略微充血的眼睛,“怎么了?” “你……”他的表情很无奈很疲惫,侧躺着掀了掀被子。 “嗯?” “可以睡了吗?” 这是什么意思?她明明已经做梦了啊。 “你这样,我可睡不了。”阙蓝指了指自己的腰。 她的腿夹在他的腰上……一直在云彩上翻滚…… 尴尬地收回自己的腿,她规规矩矩地躺好,阙蓝吹熄了蜡烛。 “呃,我们……”她才说出两个字。 “不来了。” “……” “明日要见天师,你金刚不坏,我可不行。”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问。” “你……呃……什么时候,给我……上点花活?” “什么活?” “就是……你之前,那些,呃,女恩客,你们都怎么……” “我不记得了。” “你烦我了。” “我没有。” “你就是。” “李玉龙。” “嗯?” “坐起来。” “什么?” “坐这里。” “不是不来了吗?” “不是要花活吗?” “呃……好吧。” “分开……再分开,手放背后……对。” “啊——” “小点声,孩子们和成薇在楼下。” “嗯……” “够花吗?” “嘶——” “够吗?” “嗯。” “这样呢?” “唔——” “你看那边,新磨的镜子,看到自己了吗?” “看到……了。” “好看吗?” “嗯!” “说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 “谁的?” “小鸾的,玉龙是小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