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蕤寄回给军器监的,他要求监事按照他的图制作一种叫雷火球的东西,这是军器监改良之后的图纸,朕觉得很有意思。” 明宏深知道皇帝的重点不在雷火球上,没有接这个话。 “说起来,朕也大半年没见过表姐了。”果然,话题往这个方向去了,“你觉得,表姐如何?” “玉龙将军豪迈果敢,又独得天师宠爱,为人耿直爽朗,臣的老师也非常喜欢她。”明宏深的语气没有起伏,只是叙述。 “朕是说,”李顼拍着案边,“娶她做皇后,你觉得如何?” 明宏深深吸一口气,鼻腔里除了皇帝惯常有的青枣味,还掩藏着一股腥臊的牲口味。 “她不能生育、没有母族、军中威望极高,那么不会有皇子、更没有外戚、还能钳制枢密院,堪称完美。”如果说之前的语气是叙述,那么现在他的语气已经结了一层冰了。 李顼捏着草图的手将薄薄的纸抠破了,他斜眼看了看明宏深依然叠在身前的手指,清晰看到手背起伏的经脉和指腹的淡淡红色,他隐秘地吞了一口唾沫。 “所以……”李顼说话的语气抖了抖,“你也觉得表姐合适?” 没有回答。 雷火球草图的一整个角都被他捏烂了,他终于转头看着明宏深。 现在他不是那个天赋异禀的青年御医,不是那个说每句话都饱含笑意的明大人,他沉着脸也沉着眼皮和嘴角,遮住了一半的眼珠冷冷地看着少年,似乎一转眼他就该喷出黑色的火来。 “你不能娶李千沛。”语气是命令。 “为、为什么?” “我不允。” 李顼胸口起伏,双颊飞红,紧紧攥着拳头,似乎他全身的血液都着了火一样,所有的热量都奔涌到同一个地方。 明宏深闻到那股腥臊味越来越浓,他曾与王庆雍走进许多百姓家里义诊,甚至替不少牲口看过病,他知道这股气味是牲口发//情时释放的,用来吸引别的牲口。 他强压住心里那一股冲动,伸出一根手指拂过李顼的耳廓,少年轻盈的耳廓在他手里变成血红色,热得烫手。他看一眼少年即使是坐姿也能看到的强烈隆起,凑到他耳边说:“你今日说错太多话了,该罚。” “唔……”李顼向后靠在椅背上,闭着眼不敢看他。 “那个膳房的臭丫头我昨天去看过了,怀孕了。”明宏深的手指从少年的耳廓滑下,沿着下颌骨走到嘴角,肉眼可见他脸上的汗毛竖立起来,“你还真的是一刻都不闲着呢,真该死。” “求、求你……” “什么?”他将手指伸到他的牙齿之间,搅动他柔软的舌头。 “求你,罚……”李顼气若游丝地嗫嚅。 “大点声!听不见。” “求你罚我。”一行晶莹的口涎沿着脖子流进皇帝的领口。 “哼,好。”他从他口中抽回手指,在他的胸前擦了擦。 李顼从椅子上站起来,毫不犹豫地跪在明宏深面前,眼巴巴地等着对方不紧不慢解自己的腰带,却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明宏深捏住腰带的一截尾巴,在他脸上拍了拍,撩起自己釉蓝色的御医制服前襟,低声说:“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