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三次机会逃跑,你若能跑得掉,我就不再找你。”她那天在船上如是说。原本没有受重伤的她忽觉天昏地暗,连忙扶住了墨雨,骏马舔了舔她的掌心,不过一刻钟之前这手掌还和阙蓝的合二为一投掷钱币。 “将军,没有找到。”肖机语又跪到她面前,低着头回禀。 “他……受了伤,跑不远,掘地三尺给我找出来。”她紧紧抓着墨雨的马鞍,“现在就给我把这个楼拆了。” 肖机语显出几分为难。 “怎么?做不到啊?做不到就去叫津蕤来,以后别让我看到你了。”她说话的语气冰凉,年轻的骑兵长感到前所未有的高压。 “末将领命。” 厅堂里只剩她和墨雨,她靠到它身上,一股又一股的失望笼罩。 楼梯传来了轻微的木头吱呀声,她猜是刚刚楼上打牌的人没有逃出去,并没有理会。可是那吱呀声连续不断,她回头一个人都没看到,没了手刀她捡起地上的半截桌腿,谨慎地走过去。 楼梯是木质中空的,每一阶都可以打开存放货品,此刻有一个人掉在了夹层里。她舒出一口气,火晶重新迸发出滚烫的脉流,阙蓝捂着胸口看着她,嘴巴张合发不出声音。 她把他拉出来,扯开他胸口的衣服,只是刀尖划破了,没有伤得太重。 “吓着了?”她摸摸他的脸。 他点点头,咽了好几口唾沫才勉强说出一句:“你最吓人。” 她无奈地摇摇头,说:“就当你逃跑第二次了,只剩一次机会了。” 他苦笑一下,并没有计较这句话。 “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