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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1 / 3)

他只记得他跳船之后,被船员截住拖回到船上,女将军把他扔回阁子里就发烧了,模模糊糊醒醒睡睡,梦到了好多小时候的事,他在那户人家里和很多小男孩在一起,面前摆了很多鸽子蛋和鸡蛋,他们贴在一起瑟瑟发抖。

疼得要命。

他睁开眼睛,船舱左右的摇晃令他一阵晕眩,隐约感到腿上有一处温热,难道……他掀开被子看一眼,发现一只手正放在腿上。

女将军趴在他床边睡着了,手伸到被子里一直放在他腿上。他皱皱眉,落水回来脱了湿衣之后就在被子里浑浑噩噩,现下什么都没穿,偏偏她又在,他犹豫要不要摇醒她。

他把她的手拉开,推出被子,不一会又伸进来。

“将军……”他小声说,“不要装睡了。”

“就摸一下,一下。”她睁开眼睛看着他,说完两只手都伸了进去。

他咬着嘴唇,忍受她的手从膝盖到大腿,拂过腹股沟又到小腹,再到肋骨和胸前,他无力地说:“够了……”

她把身子往前挪了挪,“不够。”

那双手又从胸前行至锁骨、喉结、下颌,嘴角、鼻尖、眉尾。

他呼吸有些急,咳嗽几声,尽量把身体转向另一边。

正好。她又摸到他的后背,肩胛、背沟、腰窝。

“够了呀。”

那双手总算退出去了,李千沛说:“我照顾了你一夜,这个就算工钱了。”

“将军怎么变得这么轻佻了?”

“别问我,找找你自己的原因。”

他张了张嘴,接不上这个话。

“这样,我们定一个君子协议,我给你三次机会逃跑,你若能跑得掉,我就不再找你,这回算一次,你还有两次机会。”她扳过他的脸,认真地说,“如果三次都没跑掉,你就不能再跑了。”

他褐色眸子一动,轻轻地点了点头。

“还有,”她停顿一下,“你得给我摸。”

他莫名笑了一下,又转瞬收敛起来,“将军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

“在海崖的时候你可叫的玉龙啊。”

他噎了一下,又咳了几声,“我再叫将军玉龙,怕是真的要死了。”

“就这么定了啊。”

“等我好了,要把这话讲给徐大人听。”

总算是有点互动了。她又摸了一下他的臂膀,说:“你讲给小皇帝听都行。”

怎么有你这样反复无常的人?

船队在中秋节当天傍晚抵达孔州开平城码头,开平港有孔州最大的码头,曾经边境贸易活跃时能同时容纳上千条货船。东庐王的封地就在开平城,这里也是孔州第二大城市,仅次于州府崇宣城。

快到达的时候李千沛亲自去请东庐王站上船头,这几日的海上生活,他每夜都与徐一品在甲板上喝酒,愈发如胶似漆。刚刚看到码头上的车马,老王爷就明显开始发抖,他不再理会徐一品,转而拉着李千沛不松手,现在只有她能打圆场救他于水火。

“玉龙,你想好等下怎么说吗?”王爷的气息紊乱,说得颤抖。

因为东庐王的船队,为玉字军省了一个月的行军时间,她之前又烧了大车船,扣下他多日,害老王爷六十岁的人平白清减十几斤,这些前因后果无论是否出自本人意愿,好处都落到了她手里,她理应帮王爷渡过难关。

“王妃……吃人吗?”她故意吓唬东庐王。

李弦疏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都什么时候了,玉龙还拿叔叔打趣!”

现在就是我叔叔了?不再是徐一品叔叔了?女将军舔嘴一笑,安慰道:“叔叔说过,大裕论玩,你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这句话玉龙还给叔叔,大裕论蛮横,玉龙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说完她拍了拍小老儿的背,让他安心一点,却止不住他的颤抖。

他们乘坐的是头船,率先抵达,船员放下艞板由四人合力把缆绳挂上船桩。等在码头的车队往这边靠了靠,一行十几人行至岸边。

李千沛视力好,一眼就分出大小关氏,大关氏大概五十出头,丰腴有余,小关氏不过四十许,体态尤见婀娜。两位关氏同时嫁入王府,大关氏成婚时刚过及笄,那时的小关氏……才五六岁。她转头看一眼那老不正经,活该被收拾一辈子。

“叔叔跟在玉龙身后,我自有应对之法。”她最后交代东庐王一句。

她今日穿了杏色的常服,样式更像是男装,头发也是高高束起,一副精神干练的样子。她从艞板下至地面,把老头挡在身后,三步并两步地行至大关氏面前,膝盖几乎带着滑行般地跪到了她面前,连着磕了三个头,抱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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