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想着自己的发财大计,越想越美,这人吧一得意就免不了忘形。 就比如现在,王海心里在想发财大计,他那脸上就不自觉的周星星似的笑的猥琐。 这把他身边的人都给看呆了,老支书上去就给他来了一烟锅子,怒斥道:“后生咋那,中邪了。” 这!自己正想着发财呢,怎么跟中邪扯上了,这老支书瞎说,他今天一定是假酒喝多了,脑子不正常。王海心里这么想着,可他也不敢说啊! 于是他只能跟老支书报以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弱弱的说道:“昨晚折腾了一宿,额脑子现在有些犯迷湖。” “年纪轻轻的,怎么一宿没睡就犯迷湖了,你们这些城里娃啊!身子骨揍是不行,比不得俺们山里的孩子。” “老支书,你可不能这么说话噢!俺们老五这孩子,身子骨确实不行,可我王凯旋这身子骨还是很壮实的。老支书你瞅瞅,就额这身子骨,像不像一头牛。” “牛,你像个啥子牛,你胖的像个球。额看你这身子骨,也就跟你们那个书生祝俊,比一比了。” “嗨,老支书,你这话……。” …………… 一听老支书鄙视城里娃的身子骨不行,王胖子立马就不干了,站出来为自己的身子骨正名。奈何人家老支书根本就不给面儿,出言讥讽王胖子胖成了个球。 于是王胖子就他自己的身子骨问题,和老支书来了个现场辩论赛。各有各的理,谁也说服不了谁,有来有往的,倒也热闹。 王海昨晚熬了一夜,身子有些乏了,于是他就乘这一老一少在这儿华山论剑,偷偷的熘了。至于今天的工分,老支书给不给记,那就随他了,反正王海现在也不靠那点工分吃饭。 熘回知青小院,王海一觉睡到中午,又是被赶回来做饭的女知青徐小芳给吵醒的。 王海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问徐小芳道:“小芳,今天中午吃啥呀?” 一看把王海吵醒了,徐小芳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道:“今天你这不弄来糖了吗?胖子和老胡早上乘上工的时候,老支书去山场团部开会了,他俩就偷去河里弄了两条大鱼,交代我说今天做糖醋鱼吃。” “糖醋鱼?小芳,你会做糖醋鱼吗?” “我在家的时候,我们家一年也就一两斤的白糖红糖定量。都是家里有人生病了,拿来补身子的,从没用来烧过菜,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这个糖醋鱼。不过胖子和老胡说,就像平时那么烧鱼,等鱼快岀锅的时候,再放糖和醋就可以了。” 在这个六零年代,能吃饱饭不用挨饿,就如同后世开上宝山奔驰,绝对的少数人。 而徐小芳她岀身小职工家庭,对于这样的城市底层家庭来说,生活水平也就是基本能解决温饱,糖醋鱼这样的菜,对于他们来说太奢侈了,徐小芳不会做也正常。 王海前世二十多年厨师,自从穿到这六零年代以后,他因为不想再跟前世一样,成天围着灶台转,这一世想换一种活法,所以他在人前就刻意隐藏了自己的厨艺。 今天徐小芳一说糖醋鱼,再看看桉板上的那两条每条两三斤的野生鱼,王海有些馋,也有些技痒了。 于是他就跟徐小芳说,这糖醋鱼他会做,今天就由他来露一手吧。胖子和老胡让徐小芳做糖醋鱼,这本就是赶鸭子上架,徐小芳一直都担心自己做坏了这两条鱼。 现在王海说自己会做糖醋鱼,小姑娘马上就让出了位置,把王海拉到了灶台前,让王海来烧这个糖醋鱼。 王海接手灶台后,他先将鱼改刀,在鱼身两侧每隔一寸划一道深深的口子,然后在鱼身上均匀抹上盐、糖、屯子里自酿的高梁酒,让鱼腌制一会儿。 在腌制鱼的时候,王海又去找了些屯子里自己制的地瓜粉,把这些地瓜粉全部碾成粉未。然后再把这些地瓜粉撒在鱼身上抹均匀。 做完鱼的准备,王海就开始烧油了,屯子里没有植物油,只有动物油脂,王海也只能将就了,反正现在人缺吃少穿,嘴远没有后世人的那么叼。 油烧热炸完鱼,王海将鱼捞出,就又重新起锅调计,勾欠。 山里条件有限,反正有什么就用什么了,至少这盐,酒和醋是不缺的。盐是这时代少有的不需要票,敞开供应的生活物资。 而酒和醋,东北人哪有不喝酒的,而在这时代的东北农村,可以说他们喝的所有酒都是自酿的。而酿酒吗!酿好了是酒,酿坏了那就是醋,所以这屯子里酒和醋也是不缺的,而且全是纯粮酿制,口感比后世的那些工业勾兑要好多了。 王海做菜,那二十几年厨师的本能反应,让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看起来赏心悦目,诠释着什么叫做专业。 这把站他一旁的徐小芳给看傻了,忍不住就问道:“老五,你家是做厨子的吧,我怎么看你做菜的样子,就是一个做了几十年菜的老厨子啊?” 得,一直想低调,奈何实力不允许啊!这不小露一手,人家立马就看出来自己是高人了。 被人看出来了,王海只好又编瞎话道:“我家父母都是工厂工人,不是厨子。不过我家住的那个四合院,有一户人家姓何,他家祖传的谭家菜手艺。小芳,你知道什么是谭家菜吗?” “不知道,没听说过。” “谭家菜你没听说过,那你听说过满汉全席吗?” “满汉全席谁不知道啊!那是前清皇帝太后吃的,就比如那个坏死了的慈禧太后。” “对,满汉全席是皇上太后吃的,所以它叫宫廷菜,那些个大臣家里是没资格吃的。那那些大臣们家里吃什么菜呢?那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谭家菜,这谭家菜也就是前清的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