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盘腿打坐,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到地窑子底下传来了脚步声,王海知道这是老胡他们回来了,于是他忙收了功法站了起来,等着迎接老胡他们。 没多久,一行人由老胡打头,其他人跟着,一个个的出了这地窑子。 这些从地窑子里出来的人,满脸都写满了失望,尤其是孙敲山,那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整个人都蔫巴了,画眉在一边不住的小声安慰着他。 虽然剧透知道剧情,但王海还是例行公事的问老胡道:“老胡,底下啥情况啊?” “嗨,还能啥情况?就跟这上面一样呗,都被上一拨盗墓贼给摸空了。啥值钱玩意没有,就剩一些不值钱的坛坛罐罐了。” “坛坛罐罐,坛坛罐罐也值钱啊,几个老的坛坛罐罐换一袋白面,还是能换的来的。” “真的啊?那我回下面拿。” 一听这些坛坛罐罐能换白面,老胡还没说话呢,胖子就抢着说道,然后胖子说完还转身又下了地窑子,老胡想拉都没来得及。 除了胖子,听到这些坛坛罐罐能换白面,燕子也拽着画眉去找了。不过燕子、画眉她俩没下地窑子,而是就在这大殿里找。 因为要找这些坛坛罐罐,一行人又在石殿里耽搁了一段时间,然后他们才一人背着包坛坛罐罐,离开了这座石殿,去外面会合了燕子她爹,一行人就出了这鬼衙门。 在回到岗岗营子知青小院的时候,燕子就把自己和她爹身上背的那些坛坛罐罐,全给了王海,让王海明天去山场团部给她换白面。 紧接着燕子,胖子也把自已和老胡身上的那些坛坛罐罐全给了王海,让王海明天去换白面。 不说王海他们这边,孙敲山父女极度失望的回到家,一到家门口,老而成精的孙敲山就觉着不对。他回来了,他留下的那两条狗,怎么没岀来迎他啊? 感觉到不对,孙敲山就给画眉使了个眼色,然后他习惯性的就把自已背上的火枪端在了手里,一时倒忘了他这火枪里的火药和铅弹,早在鬼衙门里就打光了。 端着枪孙敲山进了自家院子,而画眉则背靠着孙敲山,倒着走,帮孙敲山警戒着背后。 一进院子,孙敲山就看到了王海枪爆狗头,而留在院子里的那些血迹。沿着血迹,孙敲山父女很快在自家围墙底下找到了那两条死狗。 不过不知道是野狼还是天上的秃鹰闻到了血腥味,赶来过这里。现在这两条死狗己经是被吃的只剩一个狗头和一堆骨架了。 孙敲山知道自己这两条狗很凶,而且他的石屋侧房里还留有狗洞。如果那两条狗活着受到狼或者秃鹰的攻击,它们就算干不过,也会及时钻狗洞,躲进石屋里,断没有这么容易被吃掉的道理。 再联系院中的那两滩血迹,孙敲山确定自家狗,是先被人打死了。然后狼或秃鹰才闻到血腥味,赶来把他的这两条狗给吃掉的。 人家为什么要打死自已的狗呢?山里人为防野兽,可以说家家养狗,狗对山里人来说,那就是自已家的家庭成员。所以如果不是跟人有什么大仇,山里人是绝不会去杀别人家的狗的。 有大仇!自已跟养女住在这远离屯子的山谷看林场,平时跟屯子里的人也不怎么接触啊! 而且就算屯子里的人上山打猎,需要在自家借宿,自己也从来都是提供吃住,不得罪他们的啊!这有仇,自己跟谁有仇啊? 孙敲山想不到谁会跟自己有这么大仇,跑来杀自己家的狗,想不明白,他也就不想了,这事向岗岗营子老支书汇报吧! 于是他对画眉说道:“也不知道咱父女得罪了谁,人家要下这么狠的手。算了,今天天也晚了,你明天去屯子里把这事儿向老支书汇报一下,让他帮着咱查一查。” “唉,爹,我明儿一早就去屯子里找老支书,咱这方圆百里就岗岗营子一个屯子。要说外人,也就那七个知青,可那七个知青,今儿有三个跟咱一起下的鬼衙门,还有三个女的在屯子里教那帮小兔崽子们识字,剩下的就是那个跟娘们一样的祝俊了。你要说那跟娘们一样的祝俊,他能杀的了咱家的大黑二黄,打死我也不信。所以这事儿肯定是屯子里的人干的,我明天一定要让老支书帮咱把那个坏蛋找出来,找出那个坏蛋,我扒了他的皮。” 大黑和二黄是孙敲山自家老狗下的崽子,从小就是陪着画眉玩到大的。现在看到自已朝夕相处的玩伴,落得个这个下场,画眉气愤不已,下决心一定要找岀那个凶手,然后扒了那个凶手的皮。 当然画眉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的大黑和二黄是王海干掉的,甚至如果现在有人跟画眉说,说他看见王海杀画眉家的狗了,那画眉也是不信的。 毕竟在画眉看来,王海他没这个作桉动机啊!而且今天王海也是跟她父女一起下的鬼衙门。至于王海早上在干嘛,这画眉会自动忽略,反正画眉不管谁说,她都不会相信是王海杀了她家的大黑二黄的,她就认定她的大黑二黄,一定是屯子里某个黑了良心的人杀的。 说实话,这也不能怪画眉这么不包青天,实在是王海那家伙藏的太深了。就拿今天这两条死狗来说,别说画眉了,就是人老成精的孙敲山,他也从没把这事往王海身上想。甚至如果现在要有谁,跑过来跟他说,是王海杀了他家的狗,他也一定会认为那人是贼喊捉贼。 画眉放完狠话,就去收拾大黑二黄的尸骨了,孙敲山说今天晚了让她明天再收拾,画眉也不听。 孙敲山知道自己这个养女性子倔,再说也就是挖两个坑,埋两具狗骨,不是什么大事,他也就由着画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