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善罢甘休!” “嗯,下去吧。” 白宸轻轻摆手,谢伟从善如流地退出了房间。 谢伟退出之后,用袖子擦了擦冷汗,幸好他为人谨慎,即便对着放养在外的公子也毕恭毕敬,没有怠慢,公子宸的压迫感,一度让他觉得比老国君上朝时还可怕。 使者走后,白宸看向叶重,她方才一直没有说话,自顾自品茗,也并未对他的计策出言一二。 她是不赞同我么? 白宸轻轻抿唇,眸中晦暗难辨。 他刚想解释写什么,就听得叶重道:“昨夜在城楼上放冷箭的人,公子可知是谁?” 白宸微微一怔,原来她竟是在想这件事,心下稍安。 “应当是姜国太子田恒,昨夜虽阴云蔽月,看不大清那人面容,但自你走之后,太子田恒便格外关注于我……” “是他……” 叶重沉吟,这与原剧情中并不相符,原剧情中,太子田恒并未怎么关注在姜国默默无闻的质子白宸,而是在白宸成为赵国国君之后,二人的交集才多起来。 可如今这田恒对白宸的关注似乎早了些,不过这一世剧情已经被改变,白宸锋芒也已然露出,得到关注应当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只是叶重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白宸见她沉思,继续道:“不过我总是觉得田恒好像十分痛恨我,此事没有证据,只是我的直觉。” 叶重皱眉,如今的白宸并未对他做出什么过分之事,若说痛恨,实在不该,难不成他还能未卜先知,知道白宸会灭掉姜国? …… 这想法虽是灵光一现,却令叶重有些重视,既然她可以从异世而来,先知剧情,那么怎么不能有一个人也同她一样呢? 若当真如此,田恒对白宸莫名其妙的敌意便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只是这等事太过荒诞,不能为他人言。 可也不能就这般放任下去,田恒早晚有一天会成为白宸的对手,若坐等他强大,不若提前将此人的威胁解除。 接下来几日,二人并未启程,而是在客栈中常住,谢伟不时会从姜国传回书信,报告他在姜国朝堂上“据理力争”得来的结果。 这谢伟也是个人才,到了姜国之后,未曾觐见姜国国君,首先去了白宸原先的府邸,他先是哭天抢地痛斥姜国国君虐待赵国质子,而后又装作寻不到人,上大殿上问姜国国君要人,闹得姜国人尽皆知。 赵姜二国许久不曾开战,姜国国君又近暮年,贪恋美色美酒,谢伟这一问,当时便愣住。 还是孟尝君上前惊讶道:“怎么?公子宸竟不在姜国了么?” 这时太子田恒也上了殿,谢伟一个箭步上去便将田恒抱住,哭诉田恒对白宸痛下杀手,破坏两国情谊,用心险恶,恐怕是想自己当国君了! 他哭声惨烈,嗓门又大,喊得田恒大怒,国君面色也是不好看。 在场唯有孟尝君挑了挑眉,心下却骂着谢伟红口白牙,忒不要脸! 姜赵二国乃是世仇,不打架便不错了,哪里说得上有什么情谊! 可他又不是完全胡说,在战后,二国为了讲和,确实象征性地互送过一些代表友好的物件,可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不过是面子上的功夫,做给其他国家看的。 而这谢伟更厉害的是,居然说中国君的心事,他已然年迈,心中早就觉得这几个儿子都盼着他早死。 田恒正寻到机会将谢伟一脚踹开之际,那上方的国君问道:“太子,你到底有没有追杀赵国质子?” 甩掉谢伟这个狗皮膏药,田恒自己也出了一身汗,衣裳都有些凌乱,他微微整理后道:“是儿臣追杀于他,只是因为儿臣认为,此子乃是祸害,断不可留!” 国君道:“何出此言?” 一位从小便被送来姜国为质子的公子,有什么可祸害的,捏死他不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强?但是目前因为两国有约,冒然诛杀质子,无异于向赵国宣战。 田恒:“儿臣听闻,赵国太子已经将白宸过继给王后,如此以来,他便是嫡子,乃是赵国未来的国君,儿臣怎能留他?” 国君没有说什么,似有赞同之意。 这时孟尝君轻笑一声,国君转头看他,“孟尝君似有异议?” 孟尝君道:“公子宸继位赵国国君,于我姜国有利而无害,不知太子为何执意要杀他?” 国君:“此话怎讲?” 孟尝君继续道:“如今姜、赵二国已经息战十年,赵王近年来有两国交好之意,何不顺手送一个人情,将公子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