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N市的乐残月,掩饰不住内心的忧伤,尽管她已经在下飞机的时候,把阙晓风和阙玉儿的微信、□□、电话号码等凡是能联系到他们的方式全部拉黑,有些近乎绝情的斩断了这些年来无尽的牵绊。 闽展杰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哪儿,她正趴在父亲的坟头,有气无力:“我在墓地。” 闽展杰一惊:“去给叔叔上坟了?需要我过来么?” 乐残月淡然:“不用,我在这里待会就回书吧,下午你有时间的话,陪我去看房子装修得怎么样了。” “好。”他从来都不勉强她,尽管他知道她去乐爸的坟前,就是蓄满了心事,想对父亲说。而那些话,是永远不想让他听见的,他理解。正因为如此,他也更加心疼她,也常觉得心塞。 这一次的乐残月,趴在父亲坟头,好似有千言万语,却一句话也没说。把那些前尘往事想了个遍,再清晰地像放电影似的过了一遍这次在S市的一周情景,悠然地站了起来,对着父亲的坟鞠了一个躬,轻轻说: “爸爸,我爱的人,终究不是我的归宿,所以,我会忘了他。”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墓地,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向市中心而去。 阙玉儿终于有空歇息一会儿了,这些日子学院里不停地开会,不停地迎接检查,还得来一批人作一次报告或者解说,就乐残月送进医院抢救那天她去看过一眼,之后就再也没去过。不过定时的问候是有,千赶万赶,还是没赶上她离开,所以本应有的送别,她也错过了。 她伸了一下懒腰,拿过桌子上的电话,拨给乐残月。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电话里甜美的女声,让阙玉儿搞不清状况,连续打了几次还是这样。 于是她拨通了阙晓风的电话:“小叔叔,月月的电话怎么打不通?” 阙晓风正在与严如欣及几个副总商量后期公司的规划,阙玉儿的电话让他有些失神,没顾上大家疑惑的眼光,拿着手机径直走出了会议室:“怎么回事,玉儿?” “我不知道呀,你昨天不是说亲自看月月上的去机场的出租车嘛,然后我今天空了,想着打个电话问一下,毕竟我都没能去送她一下的,我都打很多遍了,就是接不通。” 阙晓风听她如此一说,也有些紧张起来:“别急,玉儿,我打一下试试。” 他拨出了乐残月的电话号码,与阙玉儿一样的结果,无法接通。 他推开会议室的门,冲着丁含之吼:“含之,帮我查下昨天S市飞出去的飞机,是否都平安?” 严如欣走了过来,拉住他的手臂:“怎么啦,晓风?” 阙晓风没有回答她,眼睛一直看着正在电脑上敲击键盘的丁含之,直到丁含之抬起头来,双眼看着他的眼睛,肯定的说:“都是平安降落。” 其实丁含之只是查了乐残月坐的那一趟航班,他知道阙晓风心里怕什么。 阙晓风心里石头落地,对严如欣说:“没什么,回座位吧,我们继续会议。” 他一直强忍着心里的不安,坚持到会议结束,然后回到自己办公室,关上门,掏出手机,又拨打了一次乐残月的电话,依然如此。 他打开微信,发出消息后,屏幕上出现红色圆圈里一个叹号和对方拒收的提示。他不甘心,继续打开□□,发出“丫头”二字,和微信一样的结果。 这次的阙晓风,似乎更加冷静,没再摔手机,只是重重地把手机放在了桌上,然后用右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这种痛,前所未有: 丫头,既然说从此各自安好,也不用如此决绝,把我们所有的联系都全部切断吧?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平安的消息?你就那么不相信我会忍受得住这剜心的煎熬么?这十年,我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 这样,也好。 阙晓风拨了阙玉儿的电话:“玉儿,晚上一起聚聚。” 夜幕降临,整个S市灯火璀璨。如烟往事酒吧里,阙玉儿要了杯白兰地,喝了一大口:“小叔叔,酒壮熊人胆,我想喝醉了,有些话我才好跟你聊。” 阙晓风瞪了她一眼:“我们叔侄俩,不喝酒也可以聊,别伤身最好。” 他却陪着她一起喝,直到有些微熏。 “小叔叔,你想听听关于月月的往事么?还有,我的那些往事。”阙玉儿斜睨他,慢吞吞的说。 “你们那些往事,我不是一起经历过的吗?”阙晓风不以为然。 “那可不一定。你就不想知道月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她故意勾起他的好奇心。 阙晓风不上当:“这些都不重要了,至少我现在知道,她曾经心里是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