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照,乐残月一阵不舒服,估计是刚刚酒喝多了,加上一路上吹了风,便有些想呕吐。 阙晓风心疼的看着她:“让你少喝点,还不干。” 乐残月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感觉有点冷:“没事的,过一会儿就好。” 他一看她的动作就知道她需要什么,便脱下自己身上的西装,披在了她身上:“咱们回酒店吧,休息好了,明天我带你在江边耍,这边的江不比咱们N市的嘉陵江差。” 她点了点头,靠着他的身子,向酒店走去。 一路上,看她难受的得紧,就一把抱起她,也不管身边的路人怎么看,径直地大踏步走着,乐残月羞红了脸,把整个脸都埋进了他胸膛。 到了酒店房间,阙晓风才想起她的行李还在自己的车上,连忙把她放在床上,给她垫好枕头,将垃圾桶放在床头她触手可即的地方:“丫头,想吐就吐在这里面,不要去洗手间,待会我把行李拿上来再给你收拾。” 乐残月看着忙碌体贴的他,内心百感交集:“谢谢你,疯子。” 阙晓风看着难受的她,轻声说:“我们之间,说什么谢谢,能再听你叫我疯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乐残月再也忍不住,扭头埋在了床边,对着垃圾桶吐起来,眼泪也顺势而下,滴落在桶里,晶莹剔透。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与他一周的恋爱,会不会让彼此再也无法回到原点?再也无法继续曾经的平静? 可是,从二十年前彼此青春年少刚见面那会起,似乎就注定了会有今天,她无力回天,更无法抹去这十年都抹不掉的那些点滴。 等阙晓风再次打开房门时,乐残月已经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地将行李放在沙发边,把垃圾桶拿进洗手间进行了处理,换上了新的垃圾袋,再细心地擦拭了一下桶边的脏物,才放到了床头。 他知道乐残月是一个简单的人,行李箱的密码就那几个数字,要么她生日,要么她妈妈生日,所以试着去开行李箱,却发现行李箱并不是他想的那些排列,于是突发奇想地试了一下自己的生日,结果还真给打开了。 他拿出里面的洗漱包,到洗手间里,放了些温水,将她的毛巾浸湿揉洗了一下,回到床边,蹲下身子,给她擦洗着脸和脖颈。 乐残月不喜欢化妆,每次出门小雪都逼着她化淡妆,她为了应付,也就意思意思,所以并不需要卸妆什么的,也省去了阙晓风许多麻烦。 等忙活完这些,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深夜,自己好像一点也不觉得疲惫。 想另外去开个房间吧,他又不放心躺在这里的乐残月。 看着她熟睡的面孔,听着她均匀的呼吸,他小心地拿开垃圾桶,一屁股坐在了床前,趴着身子在床上,看着她,一脸的满足: “丫头,你知道我一直期待这样相守过日子有多久了吗?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或者是你和我争第一的时候,又或者是你故意错了那些显而易见的题目让我拿第一的时候,更或者是你第一次把我的名字念错的时候......” “那个时候,你明知道把我的姓读错了,你还不愿意承认,还跟我说什么阙是多音字,我也固执地跟你争论,认定你是错了你就得认输,我们俩都不服输的性格让后来枯燥的学习多了很多滋味,变得五彩斑斓,你知道吗,我现在每个午夜梦回的时候,都会忆起那段让我快乐无比的时光,而这些快乐,只有你才能给我......” “高中那会,你和秦超然之间,让我很不舒服,后来我查过一些资料,知道那叫吃醋,我才明白自己不仅仅是喜欢而是爱上了你。我给你写过情书,却没了回音,我以为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我甚至有些恨你,觉得你如果不喜欢我,也应该给我一个痛快,还让我那么牵肠挂肚的等了好久好久,一直到你来参加玉儿的升学宴,看到我和我表妹后离开时的神情,我才敢赌定你也是喜欢我的......” “可是后来,到了大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玉儿说的你报的F大,为什么偏偏去了T大,这些我都不怨,只要在一个城市里,况且两个学校离那么近,我还是可以随时见到你,还是可以继续喜欢你,爱你,谁知道生出这么些事端,生生地把你从我身边剥开,那种滋味,我想你也同样感同身受,直到再次有了你的消息,你以那样的方式出现在我面前,我才明白,原来爱上一个人,即使是用十年时间,也不可能忘怀......” 说着说着,他声音慢慢的小了,有些疲倦,趴在床前居然睡了过去。 清晨,阳光透过窗玻璃折射进来,照在屋子里温暖舒适。 安睡一夜的乐残月从梦里醒来,看见趴在床边的阙晓风,正想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