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无关,你别多想,好好结婚。”阙晓风内心已经是波澜壮阔了,但面上却一丝一毫都看不出来。 阙玉儿看他这样,也觉得再说下去没意思了,便招呼着他入内坐下,然后自己又忙着招呼其它的人了。 阙晓风坐在桌子边,看着到处的流光异彩,听着一室的喧闹,想到刚刚阙玉儿说的那番话,有些思绪飘飞: 那次W县之行,他看到乐残月与闽展杰一起睡在帐篷里,大家都说他们是男女朋友,闽展杰为了她,从C市到N市,再从N市到W县,一路相随。那六年的陪伴,到最后自己缺席,是闽展杰去补位的,是人家陪伴她呵护她一路安好,而自己呢? 阙玉儿说给她寄了请柬,可是她没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们是闺蜜,那么要好,如果不来也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成心躲着他。 只是他从来不知道,阙玉儿与乐残月在毕业前就闹掰了。 他拿出手机,手指无意识地按下那11个熟悉的数字:“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什么?停机了?他一直记得,她不是个常换电话号码的人,现在却停机了。 他犹豫了一下,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知道她最近的联系方式吗?” 电话那端回答:“她去青海了,手机办了停机,我没有她现在的联系方式。” 阙晓风一阵担心:“怎么会去青海?几个人?” “我怎么知道。我说阙晓风,你以后就不要问我关于乐残月的情况了,感觉我秦超然在出卖朋友一样。你要放不下她,直接去找她呀!” 阙晓风沉默了一会儿:“知道了,谢谢你。” 秦超然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声音,有些呆怔:这可不像阙晓风,即使是帮了他再大的忙,他也不会说谢谢的,看来他心里对乐残月还是初心不变,可是为毛两个人又各自有了男女朋友?看来学霸的思维,果真是他看不懂的。 估计乐残月知道自己一直在出卖她的信息给阙晓风,非得跟他绝交不可。想到这里,秦超然身子不自觉地抖了两下:“咝——看来以后不能透露太多了,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阙晓风挂了电话,婚礼的热闹丝毫没能影响他的思绪:她去青海了,和他一起去的么?青海的海拔比C省高多了,会不会有高反? 就这样期期艾艾、迷迷糊糊地参加完阙玉儿的婚礼,甚至连新郎叫什么名字都没太记清楚。 乐残月是一个人去的青海。 闲着没事,博客也写得风生水起。为了让视野更加广阔,思想更上一个境界,她相信那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于是便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走之前她把手机办了停机,为的是图个清静,一个人用心去贴近自然、感受自然,还有心无旁骛地去感知自己的存在。 怕父母担心,临走前她说,如果想知道她的情况,可以问秦超然,因为秦超然能从她的博客里看到她的近况。 没有了后顾之忧,给闽展杰去了个电话,旅行了恋人之间的告知义务,她就背着一个简单的旅行包,坐上了去西宁的火车。 她报的是当地团,到了西宁就有旅行社安排住宿,第二天六点就被叫着起床,去门源看油菜花,虽然说还没到油菜花开的季节,但导游说即使这样,那也是风景。 汽车在海拔4000米的青藏高原上奔走,同车的临时团友,大多是年纪大一点的中老年人,这个季节,有班上的都不能出来这么悠闲的走着,乐残月是一个例外。 导游在车上说一些高原上的注意事项:“在高原上,大家一定要听导游说的。我们现在在海拔4000多米的高原上行走,因为缺氧,大家尽量不要剧烈运动,尤其要避免在高原上跑,人在剧烈运动的时候,是最需要氧的。另外,如果有什么不适,请第一时间告诉导游,感谢大家来青海旅游。” 有游客问:“是不是感冒了更危险?” 导游回答说:“是的,所以要备一些常用的感冒药物,因为青海的景点都比较远,而且有些景点里根本没有医院或者社区服务中心。” 乐残月心里想:我怎么忘记这茬了,来之前在攻略上都有看过,觉得自己年轻,感冒什么的可以扛下来,也就没再多想。 在门源的观景台上,看蓝蓝的天和黛色的远山,呼吸新鲜清新的空气,世界忽然变得安宁祥和,一切喧嚣仿佛都来自天际,成为耳边恍惚的轻音乐。 乐残月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静好,在心满意足之后,拍了几长照片,边看景致边和同一车上的游客闲聊着,直到导游喊上车去下一个景点。 下一个景点,是卓尔山。 车子在蜿蜒的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