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都按正常的轨迹运行着,没有惊喜也没有波澜。 但其实,毕业前的T大,暗潮汹涌。 伍院长找乐残月谈话了:“残月,你是我带过历届学生中最为得意的,所以呢,今年我去校领导那里争取了我们文学院的留校名额,如果你愿意留校,这个名额就是你的。” 乐残月意外之余,有点犹豫:“可是我……” 伍院长打断她:“不要急于拒绝我,先回去好好想想,这次机会,是你留在S市的最佳捷径,这是好多人梦寐以求的,更何况,留在T大,对你的学术研究也有很大的帮助,我都能想象你成为院士的那个时刻,你幸福的笑容。” 乐残月心里一阵激荡,谁不想过上这样的日子,只是,它们属于我么? 从伍院长办公室出来,乐残月一直思绪翻飞,在“留校”与“回家照顾父母”之间做着艰难的选择。 脚刚踏进寝室,就见阙玉儿收拾着自己,最近这段日子,好像她出去的次数越来越多,也打扮得越来越精细。 “玉儿,又出去呀?” 阙玉儿看都没看她:“是呀,潇潇说今晚带我去见他父母。” “林院长?”乐残月心里替她高兴,“祝福你,玉儿,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阙玉儿停下手里的动作,不知道以一种什么表情看着她:“谢谢,如果我能留校的话,会更幸福。” 乐残月心里一颤,却不知道怎么回她,因为伍院长说,文学院今年只有一个留校名额:“玉儿,你会的。” “是的,我会的,我阙玉儿想要的,从来都是靠自己争取。”阙玉儿语气里,有着乐残月说不出的情绪,但她从来不会向其它方面去想阙玉儿,也就没在意。 这一晚,阙玉儿都没有回寝室,乐残月以为,她是被林院长夫妇留在了家里,未来儿媳嘛,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反正一毕业,两人就可以谈婚论嫁了。 坐在图书馆的角落里,脑海里还在思索着伍院长的建议,越发的矛盾:如果我留校了,玉儿是不是就不能留下了,这可是她的梦想;而我家里的境况,似乎没有更多的理由在这个城市里打拼,即便是以后自己功成名就,可以将父母接过来,但眼下的境况,总是得解决的呀。 正愁眉不展的时候,邻座几个女生的议论不经意地钻进了耳朵里: “嗨,你们知道文学院那个阙玉儿师姐吗?” “你不会又有什么八卦吧?” “这哪是八卦呀,大家私下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根本就是事实好不好?” “是呀,我也有听说,那个阙玉儿,为了留校,与林院长的儿子谈恋爱,搞得人人皆知,但是好像林院长并不同意。” “不会吧,阙玉儿那么漂亮。” “听说她追林潇潇时,耍了不少手段。那个林潇潇什么人呀,历届那么多的才女,还有国外的,他都没能入了法眼。” “什么手段,说说,我们以后追男人也用用呗。” “这个简单呀,做一个局,假装两人睡一起了呗,负责任的男人都不会不管不顾的。” “天呀,这个我可做不来。” 乐残月再也听不下去了,站起身来看向她们:“你们这样在背后议论人,怕是不对吧?” 几个女孩看向她:“又没说你,关你什么事。” 有个女孩认出了她:“乐残月师姐?阙玉儿的闺蜜,你拿她当闺蜜,说不定私下里人家怎么算计你呢!” 乐残月不想听她们的废话了,直接收拾东西出了图书馆,去寻阙玉儿,她想找她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从小长大的闺蜜,被人家这样议论,她心里极不舒服。 在鸿儒池边,她找到了正看着一池春水发呆的阙玉儿:“玉儿,你让我好找。” “找我做什么,你那课题不是还没完成吗?”阙玉儿懒懒地回答着。 乐残月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开口,最终问了一句:“你真的想要留下来吗?” 阙玉儿看出了她心底里的疑惑:“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我不介意,反正现在大家都这么看我。” 乐残月一阵心酸,目前搂住了她的双肩:“玉儿,我不相信那些话,我只信你。” 阙玉儿推开了她:“可是,我就是她们口里的这种人呀,我就是靠她们说的那种手段,想去争取到林院长的青睐。” 乐残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拉住她的手:“玉儿,你想要什么,你可以跟我说呀,你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路?” 阙玉儿有些陌生地看着她:“我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路?你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