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参加阙玉儿的升学宴时,她做好了与阙晓风碰面的长足准备,这一次,无论他怎么转身,自己也要将话问出口。 L镇的阙家大院,还是几年前去时的模样,安静的立在那里,迎送着晨夕,笑看着过客。 跨过四合院的大门,乐残月看见左手边的屋子里,阙玉儿俏然玉立,招呼着身边的亲朋好友,她的父母则满脸堆笑,乐不可支,这山沟沟里可是飞出了一对金凤凰——阙晓风和阙玉儿。 阙玉儿转身看见了站在院门口的乐残月,跻身从屋内迎了出来,张开双臂,把她牢牢地圈在自己的臂弯之类:“月月,你来了,我真高兴。” 乐残月笑她:“我本来不想来的,可是架不住你三天两头的喊呀。” “这倒也是哈,我的热情从来不是说着玩的。” “对,就你热情。说实在的,你不喊我也要来的,谁让你陪我睡了这么些年。” “哈哈,真还没白陪你睡。对了,你们家里办升学宴吗?到时我去给你扎起。” 乐残月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我妈妈想办,但我拒绝了,我家里的情况你最清楚不过了,没人张罗,再说,办与不办也无关紧要,只要大家开心就好。” 阙玉儿拉过她的手:“没事,反正我们是一个学校,待会我们一起办!” 乐残月假装打了一下她的背:“又胡说,你姓阙,我姓乐,除非我们联姻。”话才出口就一阵懊恼,觉得这话问题大着呢。脸一红,她想到了阙晓风,也想到了自己来阙家大院的另一个目的。 阙玉儿看着她的表情,不经意的冷笑了一下,这笑一闪即过,马上被她的满脸笑容而取代,拉着乐残月进了屋内,几个同学围过来,大声的交谈着暑假里的各种见闻,还有班里其它同学的近况。 “你们慢慢聊哈,我还得去忙会。”阙玉儿笑着招呼众人。 “去吧去吧,今天你是主角,没人找你说个不停。”大家都推着她离去。 乐残月扫视了一下屋内的人和院坝里的人,纷繁复杂的场面,她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这不意外,六年来,他一直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面,与同学们之间的关系也不是那么融洽,自然是不会凑这个热闹,估计正窝在院子正房的家里做着他喜欢做的事吧。 自己正这样想着,其他同学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一个劲地起哄: “我们去看看老班在做什么吧,不是说他也住这个院子里的吗?他可是咱们班考得最好的,进了F大,那是多少学子梦寐以求的呀。” 大家一起哄就架不住热情,大家一窝蜂地往院子里走去。乐残月在大家的簇拥下往阙晓风家的方向行去,她莫名的紧张起来,这次见面,他们又将以什么样的方式开场,又以什么样的方式结尾呢? 如果给她再一次选择的机会,她绝对不会再这么坦然无知和忐忑不安的和同学们走进那间屋子: 一抹熟悉的身影,坐在书桌前,背对着门口,只能侧面地看着他嘴角轻扬,侃侃而谈,浑厚的男中音清晰地传来,是一些关于人生、关于理想的词句,而他的对面,斜坐在床沿上的姑娘,静静地听着,灵秀的双眼,清晰的轮廓,浅浅的笑容,弯弯的眉毛,一张樱桃小嘴在他的谈笑声中一开一合,或笑,或嗔,或附和,一幅让人艳羡的和谐画面。 乐残月和众人停住了脚步,疑惑的看着这情景,记忆里,阙晓风很少这样谈过话,也很少这样的表情。而乐残月的心里,却莫名的一阵难受。 “耶,老班,是不是出情况了?能介绍一下么?”有同学起哄。 阙晓风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同学,一眼望到了站在中间的乐残月,眼里闪动着想要解释的冲动,但还没等他答话,乐残月便回转身子,从众多同学中间挤了出去,不再理会身后的一切,或者说那一双委屈的眼睛。 心里一团乱麻的她,越想越颓废:难怪他不理自己,难怪自己写的信杳无回音,难怪他不愿意出现在有她的地方,一切,都那么明了。 看着闪出人群的乐残月,阙晓风嘴角一动,心里莫名的疼痛,却又浮出一些快意:你不是不回信吗?你不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吗?你不是可以心平气和将别人写给我的情书亲手送到我手上吗?此时此刻,逃离又能代表什么? 大家可没有谁愿意去猜他们之间的那些心事,打打闹闹的直到阙玉儿那边开席,他们才过去吃饭庆贺。 升学宴结束时,阙玉儿挽留乐残月: “月月,明天回去可好?” 乐残月笑着说: “不了,我还得回去帮妈妈干活,以后有一是时间在一起,不是都一个大学嘛。” 阙玉儿也是假意的留了一下,见她不愿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