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乐残月起了一个大早,叫醒了玉儿: “玉儿,快,咱们早点去接秦超然,他现在不太方便,我们得帮他。” 阙玉儿也是一阵忙碌,几次都差点碰在桌子角上,心里一点不比乐残月轻松,只是不敢表现出来。 两人好不容易收拾停当,一阵风似的跑到秦超然家,敲响了门。 可是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乐残月说:“秦妈妈可能去买菜了,秦超然大概还没醒吧?” 阙玉儿点了点头,在外面喊了起来: “秦超然!” 连着喊了几声,都没见动静,隔壁邻居听见了,开门探出头来说: “姑娘,昨天下午秦家人就搬走了,说是为了秦家爸爸上班方便。” 乐残月知道是秦超然为了躲自己,随口问到:“知道搬哪儿了吗?” “不清楚,搬得突然,我们也就没来得及问,要不,你去秦家爸爸单位问问?” 乐残月一阵茫然,这么多年了,除了初中三年没在一个教室外,其余时间基本在一块儿,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郊游,一起做作业,甚至还一起吵架打架的,到头来,自己连他父亲在哪上班都不清楚,只知道他父亲是N市一个行政部门的工作人员。 一脸沮丧的她耷拉着脑袋,不停地自责: “玉儿,你说我怎么就那么粗心,连秦超然爸爸在哪里上班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太不够朋友了?” 阙玉儿心里也有埋怨,怨自己,更怨乐残月:秦超然怎么就喜欢这么一个大条的人,你把她当朋友,她可曾真正关心过你一星半点?自己也是,既然暗恋这么久,也应该侧面地打听一下他家里的情况呀,也不至于现在一无所知,瞎着急。 想着想着一时愣了神,就随口而出: “你也是不够朋友。” 乐残月一阵茫然,觉得今天的阙玉儿似乎有些不对劲: “玉儿,你说什么呢?” 阙玉儿一下子回过神来,连忙摆手: “没什么,我就是说我们对于秦超然来说,都不够朋友” 忽然觉得今天上学的路是那么的长,阙玉儿一边走一边劝着她: “没事的,他或许是想换个环境读书吧,说不定大学里我们就能见的。” 乐残月内心一阵酸楚,轻言:“或许吧,我真是太忽视身边的人了。” 阙玉儿拍了拍她的肩,拉着她往学校走去。 而她们的身后,阙晓风的身影被早晨的阳光拉得老长老长。 ******** 秦超然的离去,让乐残月愧疚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总是懊恼自己的无心,更埋怨自己的家事拖累了他,还不停地自责自己对朋友的不上心。 这期间的每一次测验,她都应付过去,显得心心念念的学业不再那么紧要,仿佛生活里空了许多,也沉重了许多。 阙玉儿一直安慰着她,但对于秦超然的别离有着说不出的痛,尤其从乐妈那里知道了他出事的真正原因,更加的迁怒于乐残月。原本已经有些平息的嫉妒被牵引出来,撑得内心无比的难受。 “你明明知道他才学会骑车的,为什么还让他一个人去L镇?”阙玉儿在劝乐残月的时候,假装无意的说。 乐残月一阵痉挛:“我阻拦过他的,他不听我的。” “他从小到大不都是听你的吗?怎么这次就不听了?” “我真的不知道,玉儿,你就别逼我了,我也不好受。” “我怎么是逼你呢,月月,我只是在分析事情,原本可以避免的……”阙玉儿极力掩饰着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乐残月满脸的忧伤,将头埋在课桌上,半天都没有抬起来。 阙玉儿继续说:“要是避免了该多好呀,秦超然也是考重点大学的料呀,真可惜……” “阙玉儿,你就不能少说两句?”阙晓风学往常一样,不声不响地站在了她们身后。 阙玉儿吐了吐舌头,慌忙推了一下乐残月:“月月,我不是故意的,秦超然这样走了,我心里也难受。” 乐残月抬起头来,宽容的一笑:“没什么的,我理解。” “他的离开就是为了让你不自责,你们怎么就不理解一个男生的心呢?”阙晓风皱了皱眉头。 “可是……”乐残月和阙玉儿同时想说什么,却又被阙晓风打断:“没有那么多可是。我理解秦超然,比如自行车问题,是他要借,而我看在同学情谊上借与,我们谁都没料到他会出事。他借之前就应该预估到风险,所以,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