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刚才我过来时,我那几个哥们说等会来接我们,你再坚持一下哈!”秦超然虚晃一招,大声说。其实是说给这群女生听的。 领头的萧雪岚一听,不敢信其无,本来只想教训一下乐残月,让她离开阙晓风,她也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大,只得招呼着大家快速撤离。 秦超然扶着有些受伤的乐残月,理了理她额前的短发:“月月,没伤着哪里吧?” 她一扬头:“没事的,小伤不碍事,回去别跟我妈说,她要担心。” “好。”在她面前,他从来是百依百顺。 他扶着有些瘸的她,慢慢地朝家走去。 刚刚从医院出来赶到半路的阙晓风,远远地看见了两个相扶的人影,忽然觉得心被谁揪得紧紧的,喉咙里直冒着酸水,拳头握得铮铮的响,却只能气愤地砸在旁边的树上,摇下些枯黄的叶子。 那男生,竟然是秦超然。 原来她真的对他很烦,她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这么温顺的依在他的臂膀里,慢慢的走着,像情侣一样。 原来,他们,像情侣。 他冷冷的脸上,掠过无比的痛苦,心,也随之冰到极点。 乐残月带着不很明显的伤痕回到家时,阙玉儿正躺在床上,脚上缠着白色的纱布,她有些担心,忙扑过去问: “玉儿,你这是怎么了?” “去接你的路上,崴了脚,小叔叔把我送医院去的。”阙玉儿云淡风轻地说着。 乐残月忽然明白阙晓风为什么今晚没来接她了,心里释然,又心疼起阙玉儿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事,一点小伤,看把你紧张得。咦,你这脸怎么了?”阙玉儿假装刚刚看到她脸上的伤,然后用手摸了摸那些伤痕。 “哦,不小心在路上碰上一颗树,撞的。”她撒谎。 “你也这么不小心。”她笑她,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却也不揭穿,像忽然记起什么似的,“小叔叔不是来接你了吗?遇见没有?” “没看见,秦超然今晚来接的我,我们一路回来的。”她很坦诚。 “哦。”阙玉儿藏起满腹心事,像疲倦得很似的。 “你先休息吧,我得把今天的作业赶起。”乐残月边说边拿出了书包里的书本,铺在靠床的桌子上开始做起来。 阙玉儿半眯着眼睛,看着她的侧影,本来看着她脸上的伤痕,心里已经有有一丝丝愧疚,但一听说与秦超然一起回来的后,旋即又被内心另一种恨恨的情绪取而代之。不过,来日方长,不着急。她若无其事的闭上了眼睛,转了一下身子,进入浅浅睡眠状态。 第二天上学,阙晓风没有学往常一样等在路旁,直接提前走了,乐残月扶着单脚跳跃的阙玉儿,慢慢的往学校走去。 快到校门口的时候,萧雪岚拦住了她们: “乐残月,昨晚救你的那个男生,是你男朋友吧?” “什么?昨晚是你搞的鬼?我要去学校告发你们!”阙玉儿假意愤愤不平。 “告呀!”萧雪岚冷笑着,“图一时嘴快,不怕以后更多的麻烦?好像你还有个妹妹,还有个弟弟吧,乐残月?” 乐残月听出了她的威胁,也不想将事情闹大,这样对谁都不好:“玉儿,别理她,一群疯子,少惹她们就是了。” “我们是疯子无所谓,总不会学你脚踏两只船,昨晚那个男生拼命救你,你霸占着也就算了,偏偏还有一个阙晓风也让你占着,你凭什么?” 乐残月总算找到了昨晚那一劫的原因,原来是阙晓风的爱慕者,得之不到,便摧毁他身边的人,她可谓无辜到了极点,却又内心恨恨。 “不管谁占着阙晓风,都不会是我!”她狠狠的说,心里却像有一把猫的爪子在挠着,阙晓风,你生来就是让我欢喜让我忧的吗? “最好这样,阙晓风是我的。”萧雪岚很坚定的说。 看着她转身走进校门的背影,阙玉儿担心的握了一下乐残月的手。 乐残月笑笑:“没事。”心里却想着萧雪岚那句“脚踏两只船”,难道其它同学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阙晓风呢,他会怎么认为? 她忽然觉得可笑起来,自己怎么会想到阙晓风的看法。原来自己一直在意的,却只是他的看法,却又偏偏内心作祟,想要回避这一事实。心里那种暖暖的感觉不知不觉又漫遍了全身,她有些浑浑然了。 教室里,同学们安静的看着书,等着上课铃声,乐残月与阙玉儿的出现,让众人一阵惊讶,一个脸上有着淡淡的伤痕,一个脚上缠着绷带。 “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