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神来的乐残月,看着眼前的三人,嘴角扯出些笑意,有气无力地问: “你们怎么来了?” “月月,你吓死我了!老实交待,是不是今天又没吃早饭?”阙玉儿用责怪的口气说。 “月月,你真笨,明明知道自己有低血糖的,还这么折磨自己,你不爱惜自己总得可怜我们吧?”秦超然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我——我不是有意的,想赚你们点眼泪呢,结果你们没有谁为我哭。”乐残月开玩笑的说。 阙晓风动了动扶着她的左手臂:“才醒来,少说话。” 乐残月像才注意到他似的,动了动身子,想坐起来,却被他左手握着肩膀,动弹不得。只听他在耳边轻声:“别动,再躺会。” 她心里一热,刚刚的晕厥是低血糖,如果这会忽然坐起来,自己的低血压又可能会导致脑部忽然供血不足,最严重的后果就是又一次晕厥,这样就会等上个几分钟再醒来,估计那个时候他们就应该将她送往医院了。 她不想去医院,去医院会花一大笔钱,家里是无力再支付这额外的费用了。 所以,她只得老实的躺在阙晓风的怀里,静静地听着阁楼上几个人的心跳。 秦超然看着两人,拉了拉阙玉儿的衣袖,对着她使眼色。阙玉儿会意,两个人悄悄的顺着楼梯下了阁楼,跑屋外去等他们。 乐残月不想说话,闭着眼睛躺在阙晓风怀里,与其说休息一会儿,不如说是享受一会儿。 阙晓风看着他们的离去,忽然有些心跳加速,别过那张因为担心而看着她的俊脸,假装打量阁楼的环境。 就这样,时光停驻、岁月静好,屋外的两人你瞪我一眼我瞪你一眼逗着趣,阁楼上的人一个闭着眼假装养神一个四处打量假装漫不经心。 阙玉儿眼神复杂地看着秦超然:“怎么,决定放手了?” 秦超然苦笑了一下:“从来就没抓住过,哪来放手一说?” 阙玉儿没头没脑地说:“是呀,没有开始,就没有结束,这样真好。” 秦超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有些局促:“阙玉儿,对不起,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任何一厢情愿都只会让自己更痛苦。” 换作阙玉儿苦笑:“没有谁对不起谁,这世上,谁喜欢谁,谁又不喜欢谁,从来都不是由自己作主的。” 秦超然接过话头:“希望我们大家,都幸福快乐吧。” 阙玉儿内心五味杂陈,无法再继续说些什么,就搜肠刮肚地找一些笑话,跟秦超然说着无关风花雪月的趣事。 阁楼里的阙晓风,抱着乐残月,浑身不自在,却又觉得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宁,似乎曾经梦里的场景演变成了现实,拉得思绪飘飞,几乎不能自已: “丫头——” 乐残月也好不到哪去,虽说闭着眼睛,却感受到他心跳的节奏,还有淡淡的呼吸,热辣辣地像触电一样传遍全身,听着像是遥远天际传来的一声呼唤,她不自觉地就回应了一下: “嗯?” 阙晓风打量环境的一双眼睛,慢慢地看向了怀里的乐残月,慢慢有了红晕的脸,像熟透了的苹果,娇艳鲜美,他呼吸忽然急促起来,头在慢慢地靠近她的脸庞…… 感觉到热气越来越接近自已的脸,乐残月慌乱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那双平常冷漠异常的眼睛,如今像是带着火苗一样看着自已,意识到了什么: “疯子,咋啦?” 理智回笼,阙晓风立刻反应过来,看着她问:“好点了没有?” 乐残月点了点头,想要从他怀里起身,却被他按住了:“为确保安全,再躺一会儿。” 这次,她很听话,安静地继续躺着,任时光静静流逝。 也不知过了多久,阙玉儿在屋外喊: “残烟妹妹、残云弟弟,你们回来了?” 听着外面弟妹的应答声,乐残月红着脸起身,也不招呼阙晓风,自个儿转身扶着楼梯走了下去,阙晓呆了一会儿,回过神来,也几步走下了阁楼。 ******** 乐天成找到乐妈,长谈了一次,做通了她的工作,同意让乐残月继续读下去。但前提条件是学校必需减免学费。 乐天成又去跟校长汇报,并拿出了乐残月四年多来的学习成绩,看着乐残月一直傲视群雄的成绩单,校长同意了乐妈的条件。 乐残月重新走回教室的时候,全班同学都鼓掌欢迎,阙晓风却冷冷地坐在座位上,仿佛与己无关,内心最热切的期盼被埋在了冷漠的外表之下。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乐残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