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残月、秦超然、阙玉儿和阙军一行四人刚刚出发不久,阙晓风全副武装——包括一些急救物品——也从家里出发了,他走了一条与他们不同的路,但却可以在半山腰的位置与他们在一条线上,这样就不会被发觉。 他不是不想与他们一起走,但他又害怕与他们一起走,自己也说不清楚原因,这一年多来,与乐残月成绩上的较量让他觉得心很累,但没有乐残月那咄咄逼人的勇往直前,他又觉得自己的生活少了点什么,他感到从未有过的烦恼,有点像《少年维持之烦恼》里维持的烦恼一样,不明状况,却好像又清楚是什么,似乎呼之欲出,又找到不合适的词儿来描绘的矛盾心理。 阙家大院的后山,比N市一中后面的山要高许多,爬的时候自然艰难得多。半山腰一过,上山的路忽然陡起来,窄窄的山路只容得下一人行走,而且路的两边全是深深的藤蔓,缠绕着附近大大小小的树干,遮天蔽日,往上走的时候,都不敢朝后看一眼,怕把自己惊着魂都不见了。 秦超然招呼着大家,说是一个男生一个女生这样依次通过这段陡坡,这样男生可以照顾女生,比较安全。 乐残月撇了撇嘴:“秦超然,还说不准谁照顾谁呢!” 阙玉儿立马接了我的话:“月月,咱们就听秦超然的吧。” 乐残月彻底闭上了嘴。阙军很主动地走在了最前面:“我在前面探路,大家跟上哦。” 看见阙军走了过去,乐残月也紧紧地跟上,后面依次秦超然、阙玉儿,这样不但一男一女的格局,还最前和最后一个都是从小爬到大的本地人,所以大家走得倒不是很吃力。 不远处悄悄跟着的阙晓风,看了看前面四人,等他们商量好了继续前行一会儿后,他才继续跟着向上爬。对于走惯山路的他来说,自然是一身轻松。只见他忽远忽近,轻盈的身姿起伏在山路的深草丛里,不着痕迹地跟在他们后面,而专心一步一步往上爬坡的四个人,居然被跟了一路,都没注意到后面还有一个尾巴。 就在快到山顶时,阙军几步就蹿了上去,对着后面的人喊:“耶,我们胜利啦!” 乐残月紧随其后,站在了他旁边,正想抬手招呼后面的秦超然与阙玉儿时,忽然觉着心里一阵难受,胸口憋得慌,头也随即晕起来,站在原地蜷下了身子,一阵强烈的恶心,害得她不停地做着深呼吸,她知道,自己的低血糖患了。 走在她后面的秦超然几步蹿了过来,狂喊:“月月,月月,乐残月!” 阙玉儿和阙军也慌了神:“怎么了?她是怎么了?” 跟在后面的阙晓风听见前面的呼喊声,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了,几步蹿了上去,推开一筹莫展的秦超然,慌乱地用手扶起了还蹲在地上的乐残月,顺势把她抱在自己怀里: “丫头,是不是低血糖患了?” 乐残月无力地点了点头。 阙晓风快速地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摸出一颗牛扎糖,看了看生产日期,再慌乱地撕开糖纸,将它放进了她的嘴里,然后静静地看着她的脸,等待那一抹红润的出现。 阙玉儿在一边问:“能行吗,小叔叔?” 阙晓风也没有把握,依然不眨眼地着着乐残月的脸色:“试试看,如果苍白的脸色转不过来,我们只有背她下山去镇上医院了。” 他第一次说了这么长的话。 秦超然一脸惶惑的看着乐残月:“月月,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低血糖?你也不告诉我一声。” 阙晓风吼了一声:“你就不能让她安静的休息一下吗?” 秦超然脸一红:“就你什么都知道,不会是打我们家月月的主意吧?” 阙晓风也是脸一红,他是被气红的:“我看不是我打什么主意吧?” 乐残月已经有些起色,好在一颗糖的甜度,让她度过了一劫。 看着还抱着自己的阙晓风,又看了看其它人焦虑的眼神,她吐了一口长气: “你们就别争了吧,我有什么值得你们如此的费尽心思打主意?我就是低血糖患了,这是今天早上没吃早饭的恶果,碰巧人家疯子包里有糖,而我这病,也只有我父母弟妹知道,乐天成乐老师都不知道呢!” 看着她说话已经恢复平常,脸色也渐渐有了红润,阙晓风又听得她如此说道,便又以冷傲冰凉的脸色掩饰原本的焦虑,轻轻地扶起她,放开她,然后起身自顾自的往山上走。 乐残月在他身后大声说:“谢谢你,疯子!” 阙晓风没有回话。 在山上转了几圈后,大家也没找到什么所谓的古墓,倒是有些光滑的鹅卵石,乐残月认真的选了几个形状有些特色的,装进了口袋里。 休息的时候,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