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残月感激地对着阙玉儿吐了一下舌头,拉着她的手坐下,悄声地说: “谢谢你了,阙玉儿,你不救我的话,我死定了。” 阙玉儿淡然一笑:“没事儿,咱们谁跟谁,是吧?我还想向你讨学习方法呢。” 乐残月豪爽地拍了一下她的肩:“小女子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两个人相似一笑,乐残月趁机将《红楼梦》藏进了课桌里,假模假样的随手拿起一本课本看了起来。 阙玉儿则长舒了一口气:依乐残月豪爽开朗的性格,经此一举,必定视她为知己好友,那么,自己的学习成绩赶上去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两个人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除了乐残月回家的时间,她们几乎是形影不离,有时候,阙玉儿还会跟着她回家去睡一晚什么的,第二天又手牵着手到学校上课。 在班上每一次测验中,乐残月一直占着第一名不放,阙晓风除了偶尔的第一以外,几乎每次都是以一分或者半分之差排名在她后面。 每次看着她坐在前面几排高高扬起的马尾,和偶尔不经意的笑颜展露在他面前,他都觉得是一种讽刺和挑战,但同时在心里又有些不屑:小学毕业会考他可是第一的,乐残月是考不过自己的,难道她是靠她哥乐天成的关系?想到这里,他一定要弄清真相,绝不能就这么被打倒,班级第一甚至全年级第一只能是他的,绝不能轻易的让她抢去。 课间操结束时,乐残月回到座位上,正准备掀开桌子拿课本,桌面却被一只手按住,她听见阙晓风冷冷的声音: “你为什么失约?” 乐残月惊讶的抬起头,一脸茫然的看着面无表情的他: “什么失约?” “装得还真像,不想被揭穿真相就不赴约,这是你一贯的作风吧?”他冷笑。 “真是无理取闹,再不放手,我就喊大家来围观!”她威胁他。 他无奈的松了手,像一只搏斗失败的公鸡,却又不愿意放下自己高傲的头颅,愤然地拂袖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乐残月一阵莫名其妙,却在拿课本时无意中看到了躺在书桌角落里的一张纸条: 今天下午放学后学校后面山包上见,有事问你。阙晓风。1994.11.6 时间显示的是昨天,也就是自己十二岁生日,下午放学后她就风风火火地跑回去了,因为一大帮小学同学在等着给她庆生,收拾书桌时根本没留意里面还有张纸条。 她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阙晓风,高傲冷酷的他约自己问什么事呢?依他的性格,在教室里是绝不会开口的,肯定是比较重要的事情,不然他不会这么正式,而且自己失约后他又如此的气愤。 她是个毫无心计又直爽的小女孩,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只是直觉上认为该给他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失约。 等到中午放学,其它同学都离开教室后,她起身向后面座位走去,从开学以来,她仔细的观察过每一个人,知道阙晓风从来都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所以,她没走,阙晓风也就没走。 她走到他座位前,正想张口解释,却见他忽地一下站起来,拉起她的袖口就往教室外走。弄得乐残月晕头转向的: “阙晓风,你这是干什么?不就是没看见你给的纸条吗?” “阙晓风,我失约是有原因的。” “阙晓风,你快将我袖子拉掉啦!” “阙晓风,你发什么疯呀?我无意的举动就能伤你自尊吗?” “阙晓风,你……” 他没理会她一路的吵闹,从二楼的教室到学校后门,有一条僻静的小道,午饭时间是不会有人走那里过,所以他们畅通无阻的爬上了后山。 说是山,其实不过是个山包,海拔也就最多200米不到。N市的人说,一中出这么多人才,全是这山的庇护,一中处在山的南面,那可是一块风水宝地,所以每年小学或者初中毕业的学生,都是挤破脑袋地想往一中来,仿佛进了一中,重点大学就在眼前了。 而一中后面的这座山,也似乎被神化,竟然有人立了一个小小的庙子在山上,后来又在庙子的旁边靠近山壁的地方,建起了一座亭,供人休闲时坐坐,而这座亭子,慢慢地成了一中的师生们约会或者聚会的地方了。 阙晓风拉着乐残月,一路快走,到了亭子处,方才放开她,自己倒是累得胸口一起一伏,更或者多的是激动吧。 乐残月一屁股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理了理被拉皱的袖口和被风吹乱的短发,恨恨地瞪着他:“有话快说,我还要回家吃饭!” “黄毛丫头,有本事咱们就别靠关系得第一!”他沉默了一会,从牙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