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残月镇静的站在台子上,向小雪示意了一下,表示已经知道她有事。她不能这个时候就拆了阙玉儿的台,尽管她也不知道她会玩什么样的花招。 阙玉儿拿着话筒走到乐残月的身边,拉起她的手,对着下面的人群说: “乐残月是我从初中到高中到大学的同学,我们十年的同学情谊,却换来了十年的杳无音讯,如果不是这个演讲让我们重逢,我也不知道这一生还能不能见到她,还能不能给她说声‘对不起’!” 台下已是一阵躁动,平日里风风火火的美女教授,会有什么样的过去?为什么又会站在这里说这样的话? 阙晓风大概知道了阙玉儿想说什么,或许她是想在这样的场合搓合曾经的他与乐残月,可是,十年的时间,足可以改变这一切,我依旧,她还会在原地等我吗?当初的她,可是走得那么决绝。 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上去阻止她,如今的他们,不再是可以冲动的无顾忌的年龄,她还要在这个学校里工作生活,而乐残月呢,会不会影响到她的生活?正准备抬脚往前挤去的时候,却听得乐残月说: “时间的久远改变不了你我的情感,过去的岁月没有谁对谁错,十年的音讯全无不是谁对不起谁,而是我们都不想面对曾经的过往,无论如何,感谢T大给了我快乐的四年学习生涯,感谢文学院给我一生受用的知识,玉儿,我们还是请我们的老师,院长大人与我们一起结束这场演讲吧!” 乐残月也意识到阙玉儿会说什么,虽然她并不知道她为什么老是说对不起她,但她也不愿意在这些往事上纠缠。 小雪适时的将院长搀扶着上了讲台,两个曾经他的学生,乐残月在左,阙玉儿在右,一人勾着一只胳膊,在台上联袂谢幕。 教室外,人流渐渐散去,阙晓风双手插在裤兜里,眼睛深邃地看着出口,一群学生正围着乐残月要着签名,高挑个子的小雪则维护着她一步一步往外走。 看着她一步一步的向自己的方向走来,心里莫名的期待,却又莫名的恐慌,十年了,能说些什么呢? “嗨,好久不见。” “这十年,还好吧?” 或者直接问一句:“你,幸福吗?” 阙晓风冷酷的脸上挂上了一丝笑意,心里想着:怎么能这么问她,听她的演讲,看她的风范,好与不好,幸福与不幸福,都已经无关紧要,毕竟,只有那十年,不是吗?既然已经知道了她的消息,他就没有理由再次失去她的消息的理由。 近了,越发的近了,十步、九步、八步……阙晓风已经听得见自己快要跳出胸膛的心的呼喊,却又那么努力的克制着,难受得要命。 “月月,这儿——”一个声音像尖利的器物一样戳破了阙晓风肥皂泡般的梦想,他全身冰透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闽展杰悠闲地跨过几个大步,走到了乐残月的身边,搂住她的香肩,一米九的个子只得低下头来,远远看着像亲密的耳语:“累坏了吧,我的月月?” 乐残月有些意外,怔了一下,昨天打电话还说在N市忙一个会议,今天就出现在了自己的演讲场地:“展杰,你不是说有个全市的会议你要主持吗?怎么跑这边来了?” 闽展杰笑意嫣然:“我一直说咱们是佳偶天成,你还不信。昨天刚刚通了电话,市里便通知我来参加一个全国性的学术研讨会。” 她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真的假的?” 他面带笑容,对着旁边的小雪说:“瞧瞧,你们乐总从来都没相信过我,天啦,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呀!” 小雪回了他一句:“要想成功就必须有持之以恒的信心和决心。” 闽展杰瞪了小雪一眼:“瞧瞧,小雪快跟你一个样了。” 乐残月笑着说:“我这样不好吗?” 闽展杰接过话头就说:“好,好,咱们家月月怎么样都好!” 乐残月开心的笑着,在这个城市里总感觉抑郁的她有了丝放松,看着闽展杰伸过来的胳膊,她愣了一下,随即不着痕迹的挽了上去,一同走向了出口。 阙晓风看着不远处乐残月的笑容,一阵怅然,痛苦像潮水一样,一阵高过一阵地漫过胸口:原来一切真的变了,没有谁还会如自己这般痴痴地站在原地,等那个人回头,等那个负气而别的理由,所有的人和物都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他悲伤地转过身,与他们相向而行,这种从未有过的挫败让他低下了高傲的头,脚步也沉重得如有千斤。 “小叔叔,怎么弄成这般模样了呀?”阙玉儿出现在他面前,有些不解的问,按照她的思路,阙晓风会在教室外等乐残月出来,然后两个人很自然的见了面,那么所有的前尘往事都可以解释,自己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