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也是贺征离开的地方。 也不知沿着海岸线开了多久,任海黎突然远远看见前面沙滩上有条蜿蜒的白线,海浪来了又走,不时携去几点白色。 她伸手一指,提醒乔越:“找地方停吧,到了。” 乔越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出,说道:“他怎么会选了这么个地方,这么偏,估计也就这几天是最热闹的时候了。” 他言语间的情绪有些低落。 “海黎,你说如果我走了,也有人记得吗?”他问。 任海黎将目光从那条蜿蜒的白线上收回,伸手准备去开门:“你有父母,还有读者。” “那你呢?”他在她身后说。 任海黎顿了顿,回头看着他,说道:“乔越,有病就去看医生。” “我认真的。” 说完这句话,她就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乔越很快抱着花追了上来。 “嗐,我这不就有感而发随口一问嘛。”他说,“你不觉得这个天和海都黑压压的,很容易让人心生惆怅吗?我都怀疑贺征那天一定是被这种天气带进了沟里。” 任海黎回身从他怀里那束扎着紫色丝带的白菊里抽出了一朵。 “记得别乱扔垃圾。”她说完,脱下鞋,朝着沙滩上堆积花朵最多的地方走去。 “海黎。”乔越又在身后叫她。 任海黎皱着眉朝他看去。 “你看那边那个人。”他望着旁边的方向,“好像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