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一大包,装着几串钥匙,专选了一个后头的位置,如今旁边没别人,她开始发散,想想这件事想想那件事,最后提炼为一件事——坐吃山空真会绝,开源节流双管通。 深浅湾的人都知道她是少夫人,看到她也是恭恭敬敬的请进去,她没客气,直接要见主要负责人,找个没人的会议室,开门见山,“我问你,深浅湾南二栋、东六栋、西十四栋,是谁的房产?” 负责人点头哈腰,但拒不回答,李有容:“你不回答,那就不是别人买去了,我知道了,是私用,那么,是谁私用的?” 负责人表现谄媚,可也知道实情,晓得这个少夫人底气空,也打哈哈,不肯说实话,李有容见撬不开这人的嘴,遂放弃,开启b计划,拍他的背就让他坐下,亲自给他倒了杯水,亲亲热热地,“吴总在这干了多久啊?” 负责人挂着一副笑脸照答,已然有提防架势,“六年。” “干挺久的了,每月收入多少钱?” “一万五六的样子。” 说完李有容便惊讶地看着他,“才一万五六?” “是的。” “挺不错的,我今天来是有件事跟你说,我有房子要租出去,是我的那套别墅。”说着话手也没停,将钥匙拿出,一个故意,将其他三套别墅的钥匙也带出来,看负责人注意到钥匙,她才笑笑,“这三个就是昨天接人出来的别墅了,估摸着公司太子爷人选没出来,她们也不会回来,这三把钥匙你也拿回去吧。” “最主要是我的这套,你替我租出去,”而后感叹一声,“有钱人房子就是多,所以别墅区才空荡荡的。” 她注意到吴总眼睛更亮,猜想果然灯下黑,小鬼难教,果然次月汇过来的租金不仅高过市价,还超出一倍多,知道是吴总为了更好的握住这笔“租金收入”,让她更想把房子长久租出去,她也乐得装作不知,也不妄自己搁哪儿绕弯子这么久。 心里有个声音替阳董说好话:你看吧!也许这件事阳董压根不知道呢? 另外有个更大的声音吵吵嚷嚷:你懂个屁!为啥四个人都是名水港的房子!还刚好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为什么她们看到印助没有质疑反而乖乖和印助走?她们认识印助!为什么一说认祖归宗资料就备好了?为什么迁户口的时候那么顺利?明明资料故意没带全还是给办了?蠢货!被别人利用还帮别人说好话,最蠢就是你了! 之前的那个声音消失,后面的声音也不见得多开心:哼!吵赢了还是不开心! 办完这件事,她并不想回家,便干脆一起办了,御万豪庭是个高层住宅区,时间也久了,门卫并不严,她蹭前面人的门禁卡也进去了,别人问她,她就说:“门禁卡忘带了。”那人也就不追究了。 她仰着头找单元,找到规律后速度也快,站在了小姑子家楼下,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见有人进出,不耐心等了,于是到门边按了对应的门铃,说是印助,那边问怎么不是固定的日子?李有容糊弄过去。 幸好那传讯器呆死,不仅听到的是机器声,传过去的也是机器声,一阵声响,门开了。 站在1702门口,李有容深吸一口气,做母亲的把门敞开,不见女儿,李有容进门时那位母亲还在倒水,她叫了声,“阿姨好。” 那位母亲惊讶地看向她,问她是不是走错楼层了?李有容摇摇头,“我就是来找您和文静女士的。” 那位反应过来,“你就是刚刚说是印助的那个人?” 她点点头,“是的……”话没说完,那位想赶她走。 那位回之沉默,并且想赶走李有容,赶她的样子像是不耐烦,又像是怕,李有容死死捞住门框,不肯撒手,手指被一根根掰起,被大力推出去,在那位重重关门时将脚一伸,刚好阻拦了门锁和门框的相会,她以为会挨一记重的,没想到那位拉住房门,放软语气让她走,不要纠缠。 “我这里没有你想知道的!快走吧小姑娘!” 李有容一瞬间盯过去,发问:“阳夫人是不是来过?” 那位叹口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她答非所问,“你女儿不是私生子,是婚生子,老一辈的恩怨情仇跟小辈无关。” 那位将她放进来,她在后头反锁了门,以防那位再一次把她丢出去,那位端杯水给她,她接受这份好意,“阿姨,刚刚我没说清楚,我想跟您介绍下我自己,我叫李有容,是阳董的孙媳妇……您别急,我既不跟阳董一边,也不跟阳夫人一边,我这次来不为别的,只是想见一下素未谋面的小姑子,请问她在家吗?” 那位说不在,又想送客。一声重响,文静闪亮登场,文静姓文名静,李有容在看到这个名字时不免先入为主,以为是位文静的淑女。发